…”长汀双手踱于背后,小小身板在雪地间站着无比笔直:“她时常在父亲跟前告我的状,所以今天我就是想小小设计她一下……没想到她会提议用鞭子。”
来福与那小厮微微抬头一眼,来福道:“无事,小的会处理妥当这伤口,务必会看上去似旧伤,大小姐这状在爷面前是告不赢的。”
告他什么?苛责下人吗?
长汀沉默的点点头,嘴角最终荡出一个笑容,那眼神却犹如这冰雪之地,清澈却不见底。
他要让这个大姐姐在父亲眼中,变成一个撒谎成精的坏孩子!
傍晚,一夜未归的庞晋川终于在晚饭前疲倦归来。
没有去任何妻妾屋中,只叫了长汀到书房。
长汀正坐在容昐屋里吸肉骨头,一听人来报,擦擦手,蹬下小腿,拍拍屁股就要走。
容昐喊住:“回来。”
长汀立马撒欢跑回去,赖在母亲怀里,油嘴滑舌笑问:“我才一走,太太就想我吗?”
容昐白了他一眼,将他柔软的发丝从领子处挑出,一边抽出丝帕擦着他的小油嘴道:“我不问你的事儿,但是我知道你的性格,不许胡闹,今天好像没见到来福在院子外等着,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小厮历来是不许进内院的,长汀的贴身随从除外,但还是只能守在朱归院外。
长汀闻着母亲身上香香的味道,享受着哼哼道:“来福和别人比赛骑马输了,被打了十大鞭子。”
容昐点了点头,蹲下来替他拉紧了领子和袖口,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你父亲选的人,我不便说什么,但来福他出身行伍,性格定然刚毅,你需好好学他身上的长处,可知了?”
“知了!”长汀昂头声音嘹亮,拉着容昐在她的红唇上落下轻若蝴蝶的吻,飞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