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见她不语,拉住她的手:“您别不高兴。”容昐盯着他,小儿嘟嘴道:“父亲不让我告诉您的。”
“为什么?”
小儿支支吾吾了许久,背过身:“他说,您希望大哥哥……”小儿没说出后面的话,情绪却明显低沉了下来。容昐心头一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搂住他:“我只是觉得你可以有自己的功名。”顿了顿,补充道:“就像你父亲一样。”
小儿眼睛一眨一眨眼中迸发的亮光似星辰一般,问她:“可是我袭爵,就留在这里陪你不好吗?”
容昐点了点头,鼻尖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好,当然好。可我觉得你不应该局限在这里。”
果然儿子最先崇拜的男人是父亲,即便他再想要超越庞晋川,还是会想沿着他的路。
但是容昐火气有点大了!庞晋川这是什么意思!
容昐为此和庞晋川陷入冷战,她敷衍他,他也知道。
往往前一刻还热情的求~欢,下一刻从她身上下来,两人都睁着眼儿无话可说。
庞晋川等着容昐低头,容昐无法容忍他用这种方法逼她就范。
两人在一起睡了两晚后,庞晋川先离开去了宋氏屋里,容昐在窗户边眺望,看他披着紫貂的披风在雪地中往宋芸儿的院中走去,脸色笑容渐渐散去。
林嬷嬷问:“太太,不追吗?”
容昐反问:“追了干嘛?”秋香长叹一口气,显然这种低气压就得迷茫在头顶好多天。
太太怎么不先服个软呢?
容昐一个人走回炕上,本来她想着,从宋氏身边夺走庞晋川,所以她能屈意承欢,忍气吞声,承迎庞晋川的喜好。
可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这事儿做起来到底有多难。
庞晋川他就像一头狼,捂不热的白眼狼!
翌日早起,容昐梳妆好去正用膳。
庞晋川而后才来,身后跟着衣着鲜亮的宋芸儿。
容昐微微一一瞥,冷冷一笑。宋芸儿白了脸,脚步一顿,连忙跟在庞晋川身后,似迎风被掐的花儿一般。
“爷。”容昐起身行礼,庞晋川见她面色极好,脸便沉了下来,连虚抬一手都没,直接坐下。容昐咬着牙,自顾自起身,随手一挥:“再摆一副碗筷。”
“是。”秋香手快。
乔月娥其后才来,本来她月份大了,容昐已经允许她不用来请早安,但昨儿个听春宵说爷和太太好像吵了起来,心下大喜,一早便赶着过来。
眼瞅宋芸儿那个被雨露滋润过的模样站在爷和太太的身边,她就气的牙痒痒!
乔月娥白了她一眼,咳了一声,袅袅上前,撞开宋芸儿的位置:“爷,太太万福。”
宋芸儿红了眼眶,默默的从揉着娇小的肩膀走到庞晋川另一边,抽出帕子抹泪。
庞晋川吃着鱼皮花生,叫道:“乔氏。”
乔月娥欢喜:“爷,您叫妾身?”
“你身子重了。”庞晋川是这样说的,乔月娥听着越发神采奕奕,宋芸儿抽噎了一下。
容昐面无表情的舀了一碗粥。
庞晋川越发阴冷,望向她:“若是重了,便不要常出来。”
乔月娥浑身一震,春宵连忙扶住她:“姨娘。”乔月娥瘫软在地上哭问:“爷这是嫌弃妾身吗?”她待要哭,容昐出声:“别哭。”
庞晋川望去,眼神专注,容昐道:“宋氏跪下!”
宋芸儿还拿帕子抹泪,一听这话,呆了,下一刻立马对着庞晋川叫了一声:“爷!”林嬷嬷已经踢向她的膝盖,宋芸儿防备不急,嘭的一声跪趴下,这下连声音都省了。
秋香递过来帕子,容昐擦了擦嘴,漱完口,冷冰冰道:“既是同侍候爷的,便不该着意争宠。内宅之中当以和为贵,一大早闹到我跟前你们二人是不想过年了是吗?”
宋芸儿着有颜色,跪拜在地上:“妾身不敢……”待要再说,容昐已经借口:“既是不敢,那便做错了。那就各自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