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雀忽然想做最后一次挣扎。

她脚步一转又回到周观霁的面前，仰着头看他，眼神里没有神采。

对视片刻。

林朝雀踮脚吻上了他的唇角，嗓音怯生生的问他：“daddy。”

“不是说好了只要我吗？”

像是一只在天空盘旋着，无家可归的雏鸟。

周观霁冷眸推开她，没有任何波澜，嗓音淡淡，“宝宝，你别任性。”

他总是能说出对她来说最残忍的那句话。

林朝雀觉得她呼吸不上来，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我不会原谅你了周观霁。”

“永远不会。”

“我恨你。”

周观霁指尖轻颤。

林朝雀踩上他的脚，他锃亮的皮鞋上印上一个很突兀的鞋印，又抬头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上面已经出血了。

沾染到她唇上一点，林朝雀伸手擦去，这是她能想到报复周观霁最快的方式，

“周观霁，你别后悔。”

“我们谁都别后悔。”

“祝你不会幸福。”

林朝雀说完之后就跑了出去，没有回头看一下。

她感谢周观霁把她养这么大。

但同时她不会祝他幸福。

*

从周家出来之后，路边停的有出租车，林朝雀随便上了一辆。

司机问她要去哪。

林朝雀发现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去。

因为她拼命的想找到一个没有周观霁痕迹的地方。

但是每一处周观霁都存在过。

司机又问了她一遍，“小姑娘，你想去哪？”

林朝雀嘴唇动了动，声如蚊讷，“随便吧，什么地方最安静就去哪里。”

“谢谢您。”

车子启动，林朝雀闭上眼睛靠在车窗上。

她现在很累，喘息都是痛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挖开一样。

周观霁又丢下她一次了。

明明答应过她不再丢下她。

周观霁骗了她。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出租车停了下来。

“小姑娘，到了。”

林朝雀睁开眼睛往外面看。

司机停在了一处寺庙前。

“这个寺庙去拜过许过愿的人都说很灵验，你可以去试试。”

她还有什么愿望吗？

林朝雀扯唇。

她憧憬的生日愿望被周观霁亲手打破了。

不过林朝雀还是付钱下了车。

寺庙前的虔诚跪拜的人很多。

林朝雀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学着她们的样子跪下来。

她刚才那会说谎了。

她还是希望周观霁幸福。

第66章 谁都没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