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架不住原主没脑子,肯定要服软的。

这招百试百灵。

窗外,两个龙凤胎紧紧挨在一起。

两张小脸仿佛从同个模子刻出来,雪白的皮肤,黑葡似的大眼睛。乌黑的瞳仁,黑白分明。

褪色的靛蓝棉袄裹着两把伶仃的骨头,补丁摞补丁的衣袖下,小手上遍布的青紫比暮色更浓重。

“满满,我们要没地方住了。”扎着歪辫的妹妹突然蹲下,声音比融化的雪还轻。

“妈妈一定会跟从前那样妥协的。”

满满立刻用身子挡住走廊那断刮来的寒风,冰凉的掌心包裹她小手,“笨夏夏,说了很多次,要叫我哥哥。”

“哥哥不会让你没地方住的。”似承诺,又似给自己打气。

兄妹俩头靠头,肩靠肩。

旁边是散发阵阵臭味的麻袋,收废品的张伯说过,这些破铁皮至少能换一毛钱。

“我们去找爸……”

哐当!

屋内突然爆出摔碗声,紧接着便是田翠芬大声的叫骂:“你有病啊,突然拿冷水泼我脸做什么,哎哟冻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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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寄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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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之间存在误会,男主不回家后续有解释)

第2章 双胞胎

“妈妈……”夏夏突然拽住哥哥。

虽然对妈妈攒够了失望,但眼里仍然有一点点担忧。

两个糯米团子重新踮起脚尖。

隔着结冰的玻璃窗,他们看见那个总是佝偻着背的妈妈,把搪瓷缸里的凉水泼在奶奶身上。

姜宁宁泼完就避到旁边远远站着,捂着心口露出害怕的神色:“妈,我好心好意帮你洗把脸,你不领情便算了,怎么还跟个泼妇似的摔碗呢?”

田翠芬脸上一阵透心凉,这会儿又听她骂自己泼妇,气的面目狰狞。

“我脸没脏你洗什么洗,再说了,哪有你这么帮忙的。”

姜宁宁坦然承认错误:“妈,都怪我看错了,是您这心肝比较黑。”

她仍旧是那副受气包小媳妇模样,半垂眼睫微微颤抖,如寒风飘零的小白花,嘴里吐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噎人。

“我爸妈可都是烈士,吃我姜家绝户,小叔子也不怕吃枪子?东临在前线保家卫国,要是让领导知道他的军属吃不饱穿不暖……”

田翠芬拿来威胁大儿媳的话,被原封不动怼回来,脸色变幻别提多精彩了,“老大媳妇你什么意思?说我霍家虐待你?哪有哪家媳妇跟你一样轻松有福气,不用工作,全靠丈夫养着。”

她越说越有理,姜宁宁什么家务都不会干,烧个火差点把厨房点着,搬蜂窝煤球浑身弄的全是伤。嗓门稍微大些,姜宁宁就委屈的哭。

等于娶个祖宗进门!

“这年头哪家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天天大鱼大肉你想屁吃,那是小资主义,要被挂大字报通报批评的。”

劈头盖脸一顿斥责,姜宁宁果然已羞愧害怕得泪流满面。

嗓音轻轻颤:“这福气还是留给妈去享吧。”

然后猛的拉开房门。

田翠芬:?

姜宁宁用手擦了擦眼泪,眼尾揉的泛红,凛冽寒风拂动那把鸦青色的乌发。

坚韧,脆弱,又格外的美丽。

邻居们早就注意到姜家的动静,伸长脑袋往这边瞅,正好看到如此凄美的一幕,呼吸纷纷屏住了。

只见姜宁宁双手撑在走廊红砖上,“明天我就带夏夏和满满去军区找霍东临离婚,问问他们领导,霍东临怎么那么能耐。”

离婚?!

人群一下子点炸了。

姜宁宁被婆家欺压的事情不是没人知道,就连厂里妇女主任几番上门,明里暗里劝说她争点气。

转头,姜宁宁又如数奉献给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