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满!

满满跟着爸爸从公社回来,买了好多东西打算给妈妈和妹妹吃,就看见恶爷爷在恐吓妈妈。

刹那间心跳几乎快要停止跳动。

恶爷爷已经杀死了一个妈妈,为什么又来逼死另一个妈妈!

是不是要逼死他和妹妹才罢休?

想要欺负妈妈和妹妹,除非从他尸体上跨过去。

小团子又是打又是咬耳朵,像是一头发了狂的小狼崽,发了狠般要从霍卫国身上撕咬下一块肉来。

“啊啊啊小王八羔子,疼死我了,滚开!”耳朵流下血来,霍卫国伪善的面具彻底裂开,大力甩开小团子。

满满身体飞出去,狠狠砸在地面上。

他似乎感受不到痛苦,重新爬起来,咬紧牙关挥舞小拳头继续扑上去。

才扑到一半,就被拉进怀中。

满满抬起发红的眼睛,然后落进来妈妈温热的眼泪,身体蓦然顿在原地。

“妈妈,别哭”

他手足无措地伸手去给姜宁宁擦眼泪,小手擦掉又滚落下来,砸在他心尖上寸寸的疼。

“我不疼,你别难过了,真的,一点儿都不疼……”

说到最后哽咽住了,满满突然觉得身体其实也好疼好疼,眼泪也止不住砸落下来。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在这短短的一分半钟里,所有人都被满满刚才突然的动作给震住了。

霍卫国伸手摸到耳朵上一把血,愤怒与暴虐彻底冲毁理智,他抽出腰间的皮带,朝着母子二人狠狠抽去。

啪!

破空声骤然响起,打在皮肉上发出剧烈声响。

一道墨绿色的高大肉墙挡在母子跟前。

从耳后到脖颈处留下一道红青色印记,边缘泛起细小的血珠,片刻后迅速肿胀起来,足见霍卫国力道之大。

这一鞭子如果打在肤白肉嫩的妻儿身上……

那一瞬间,霍东临心脏骤缩,周身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黑眸倏地变红,戾气汹涌。

抬手箍住皮带另一端,三两下便轻松抢了过来。

嗓音也浸了一层霜雪:“大队长,麻烦你上派出所报警,有人寻衅滋事。”

霍团长这是大义灭亲啊?不过,的确是霍卫国太过分了。

罗大队长义愤填膺地跑了出去。

一听这话,霍卫国脸色大变:“黑蛋,爸就是一时糊涂,这事能不能不要报警?”

要是有了案底,丢脸不说,服装厂主任的工作也会丢了。

他低声下气地求情道:“咱们毕竟是一家人,自己家的事情关起门来解决,就别闹到公安局去了吧?”

满满伸手拉了拉妈妈的衣服,委屈且虚弱地喊了声:“妈妈,我好疼呀。”

没错,他就是害怕黑蛋同志会心软。

却把姜宁宁吓得够呛,抱起他往外走,“奶奶,卫生所在哪里,快带我们去。”

小孩子骨头脆,捧着摔着都有可能骨折,何况是被狠狠摔倒地上。

蔡金花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回想起那一幕,也禁不住感到阵阵后怕。

她冲进门来的老二使了个眼色,才抱起夏夏追上前去。

正好驴车停在门口,乡亲们帮忙卸下砖头。

李老头二话不说,挥起鞭子抽在驴屁股上,载着他们直奔卫生所。

正好与无比狼狈的林知青擦肩而过。

灰尘扑了她一脸。

待她看清驴车上其中一个小孩子的脸,面庞登时更黑沉了。

中午上公社,她碰到一个无比心动的军人。就是刚刚那个小王八羔子坏了自己好事,让她当众丢脸不说,还被迫徒步走回来。

林知青随手抓了个人:“老乡,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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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当事人全部都走了,霍卫国心下松了一口气,自以为更好拿捏住大儿子,继续游说他:“刚才都是小崽……满满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