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里川了。”

他们都不想再给邹吉安添麻烦。

“什么?犯过事的?我们这里不要。”

“蹲过牢的?走走走,你们去别处问问。”

“我们这里也招满了,不缺人。”

走遍了早秀市,一听他们是有案底的,都纷纷挥手退后。

有个在矿井干活的,见他们身强力壮,给了他们工作的机会,可即便每天在矿里从早干到晚,也就只能分到一点零头,根本不够一家子日常开销的。

现实在一次次击打着他们,赵河和程脉终是联系了邹吉安。

“河哥,脉哥,我等你们老久了。”

爽朗的声音让他们心头一忪,他们安顿好家人,整理完行李,第二天就买了去里川市的车票。

“河哥,脉哥。”

火车到站,邹吉安站在出口,向他们招手。

车是向公司借的七座车,很是宽敞,后备箱容量也大,赵河和程脉一人一个蛇皮袋,还留下很多空。

“快上车,我去买些水。”

隐藏式的车把手,赵河和程脉不会开门,邹吉安又去了便利店,副驾驶下来个女人,“你们好。”

“你……你好。”

产后恢复得好,梁可欣的长直发披在肩膀两侧,穿着修身的百褶长裙,学画画的她身上又有种独特的艺术气质,赵河和程脉突然结巴。

“可欣,你怎么出来了?”

车里打着空调,邹吉安怕梁可欣中暑忙扶她进了车。

“河哥,脉哥,介绍下,这是我媳妇梁可欣。”

冰可乐的水珠滴在他们裤子上,赵河和程脉如梦初醒,“弟妹。”

“河哥,脉哥,我送你们去宿舍。”

宿舍?

下车前,梁可欣拧了把邹吉安大腿,哪来的宿舍,又是他自己掏钱包给人租的,他倒是大气。

“媳妇儿,兄弟们在,给我点面子,回去你想咋样都行。”

大门要钥匙,赵河和程脉拿好行李,转身看邹吉安和梁可欣两人在耳语,不知邹吉安说了些什么,梁可欣捂嘴笑得开心。

“程脉,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娶个媳妇儿,生个娃娃?”

又穷又有前科,他们怕是这辈子就这样了,程脉苦笑了声,没搭赵河的话。

宿舍邹吉安不敢租太好的,怕露馅,一间屋子两张床,在梁可欣眼里是极为简陋的,可对赵河和程脉来说已经比监狱里好上太多了。

周清珏学校里有事,是过了一周才见到的赵河和程脉。

“老板好。”

“咳咳。”

还没这么正式地被人称呼过,周清珏不自觉也正了正身子,“来里川还习惯吗?”

没有问他们的经历,没有问家境,没有问他们擅长的,只是和他们唠了几句无关的话语。

“周清珏,我要喝水。”

几人同步看向隔间,周清珏笑了笑,从小冰箱里拿了杯果汁,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媳妇儿。”

“呕。”

“哕。”

邹吉安和陆正平做出呕吐状,“周清珏,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来面试的,又不是来看他们秀恩爱的。

“吉安,是不是老板没看上我们?”

出了办公室,赵河偷摸问起了邹吉安,邹吉安拍了拍他胸口,“兄弟我现在大大小小是个经理,招两个人就是走个过场,稳保你们进。”

“呵呵。”陆正平在一旁听着他夸下的海口,扯了扯嘴角不语。

“3,2,1。”

果然,他靠在周清珏办公室门口数了三声,就看到邹吉安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不是挺能的?保进?”

一个破经理,个破打工的,还以为能耐有多大呢,财政大权不都得老板说了算。

“老板,您看?”

都称呼上您了,周清珏闭上眼睛,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