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说了罢。

而崔锦程的呼吸跳得很快,他方才为了撑住身子,十指着地,即便身下是软软的垫背,依旧疼得难忍,他卸了力,又撑不住向下倒的趋势,直直栽在被褥里。

偏生后背上的伤也痛得厉害,他只能侧过一些身,弓着身躯颤抖。哦对了,还有一只蹆还被段乞宁攥着,缩不回去了。

段乞宁俯视他衣领散乱,长发散开的样子,指尖下意识紧了三分。

那么优越的五官,便是躺着,也无懈可击。

崔锦程不敢看她,只得抬手,用手臂遮挡住自己的上半张脸。

段乞宁将他的小腿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便见他咬紧下唇,绷直下颌的模样。

他的衣裳本就因为上药松散着,腰带自然是没有束紧,一番挣扎,腰带坍塌,大腿附近的衣裤松落,段乞宁不过提了提他的小腿,就轻而易举看到了他的蝴蝶刺青,在昏昧的阴影处折现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他大抵也是知道的,暴露于空气中,会有一种空落的凉意,崔锦程的胸口也随这样的窘迫起起伏伏,呼吸急促。

段乞宁煞风景地调侃:“你干嘛不穿亵裤,故意的?”

“不是!我没有……”他的脸和脖子霎那间全红了,语无伦次到几乎要哭出来。

段乞宁手掌下滑,摸到他的后膝盖卡着,将他的脚掌压在自己的大腿上,才听见少年染着颤音的话:“明明是你没有给我……”

“我不给你准备你就不问我要了?袜子也是,打算这样一直光着脚?”

“我……”

“你想勾引我吧?”

“没有!”崔锦程已然跳脚到恼羞成怒了。

“好了,”段乞宁扯过他另一只腿,“不逗你了。”

崔锦程反而为此更加破防:“所以你方才一直在戏耍我嘛?”

“嗯。”段乞宁还挺自豪地哼了一声,直起身打开药罐,将药草揉在掌心里,朝他膝上的淤青敷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