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乞宁:“……”

“你先看看有没有人要挑戰你,万一你根本不用上场呢,别自己吓自己。”

一年一度,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时候,进了这狩猎场,可就是各凭本事了,你来我往的试探或者偷袭那都是顺手的事。开赛前,所有挑戰者集結,定?夺好彩头?。没人挑戰,那自然犯不着?进猎场。

朱可瑛立马“阿弥陀佛,菩萨保佑”,细想暂居部落这些天?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不幸,有人挑战了她,彩头?是刚进村时侍奉在她身边的那个哥哥。

“真是蓝颜祸水啊!”朱可瑛灰溜溜先爬上集结的擂台。

段乞宁本还?幸灾乐祸一下?,下?一个就轮到自个了,诺敏指名道姓要挑战她。

诺敏:“这彩头?嘛,自然是玩点大的才好,你说对?不对??”

段乞宁耸耸肩:“说说看。”

诺敏的眸子赤.裸裸盯着?崔锦程:“本郡主不仅要他,还?要你跪下?来磕头?喊‘娘’,自废双臂!”

“倘若你输了呢?你有这么漂亮的小?郎君给本少主玩玩吗?这彩头?可不对?等呀。”

诺敏的眼神一沉,“若本郡主输了,这条命给你便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段乞宁嗤笑:“你的命值几个钱?”

“那你想怎么样!你是不是不敢比?”

“把你爹刨出来,我好帶回去喂狗。”

此言一出,众人肃静。

诺敏即刻发飙:“段!乞!宁!”

她娘爹均战死?沙场,镇北将军动不得,拿她无名小?卒的爹开刀才配得起?让她喊“娘”。

“玩玩大的而已,玩不起??”

半晌,女?人咬牙切齿:“就这么比!”

巫师提笔潦草写下二人的彩头?,又拿刻刀在围栏上雕画火神图腾,二人赌注就算生成效益,事后?若是有人毁约,部落的文明享有强制执行的权力,便是天?凰娘子来,也无济于事。

段乞宁起?身,解下?披风裘袄,里头一身干练的狩猎冬服。

站定?在擂台中央,朱可瑛凑过来撞撞她,“可以呀宁宁,有备而来。”

段乞宁料到会有人挑战她,只不过她原先对?这场狩猎的规则想得还?是太保守了。

诺敏扬手,高声道:“不准用暗卫!”

段乞宁神色一凛:“阿潮。”

男人闪身间跪在她的身侧。

“你退下?。”

“主人不可!”

“照我说的做。”

他顿了顿,终是低头?行礼:“……属下?遵命。”

段乞宁也高声回道:“太阳落山之前,本少主的暗卫都会在此,诸位同做见证。”

如此,众人无议,擂台上的挑战者集结完毕,震天?动地的号角声奏响。

女?娘们可以用自己趁手的弓箭,也可携帶诸如捕兽夹、火把、火折等户外狩猎的器具,更可以驱使自己满意的坐骑。

段乞宁有晾州骑到雪州的汗血宝马,一番整顿和装备,由多福牵引过来。

“少主务必当心?啊……”多福那小?子人还?未去,泪已先流,不知晓的还?以为是什么生离死?别。

“哭什么哭,丢我脸。”段乞宁虽是嫌弃的語调,转手还?是擦擦他的泪花,把人儿从宝马前拎走,翻身上马。

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宝马配鞍,再加上段乞宁这身行头?,飒爽至极。

她背上弓箭袋,备用的袋子挂在马腹一侧,另一侧则收纳着?匕首等器具。

段乞宁勒动缰绳,牵引宝马走动几步,确保马蹄马绳马链无异,心?也跟着?沉寂下?来。

朱可瑛那头?也穿戴好上马,策马过来,神情紧张,没话找话,叽叽喳喳。

段乞宁偏头?侧目,眼皮子下?撩,视线落在也踏上台阶的崔锦程身上,忽的唤住诺敏,“我带个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