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比谁都明白，这世上怎会有女子愿意抚养丈夫与别人的孩子？

她声音发颤：“不必了，那是你和秦婉婉的孩子，与我无关。”

燕临眉头紧锁。

已经很久没人敢这样忤逆他了。

他冷声道：“此事已定，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改变不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话音未落，他已拂袖而去。

燕临离开不久，秦婉婉的贴身宫女便来传话：“娘娘，皇后娘娘请您移步坤宁宫。”

楚明玥觉得有鬼，但还是去了。

她都要走了，倒要看看秦婉婉还要耍什么花样。

坤宁宫内。

见到秦婉婉后，楚明玥开门见山道：“找我有何事？”

这时，秦婉婉的贴身宫女抱着团子走进来，楚明玥眼神骤冷：“你想干什么！”

她一把夺过团子护在怀中。

确认团子无恙后，她正要质问秦婉婉，却见对方突然摔倒在地。

“楚明玥，你就这么容不下婉婉吗？！”

燕临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

秦婉婉虚弱地起身：“陛下，不怪姐姐，都怪那只猫突然窜出来吓到我了……”

燕临视线落在了团子身上，抽出一旁侍卫的佩剑。

楚明玥心生不安，紧紧地将团子护在怀里，隔绝了他的视线：“燕临，你要干什么？”

燕临冷声下令：“按住她。”

侍卫们一拥而上，楚明玥拼命挣扎。

“不要，燕临，我求你，不要伤害团子。它是我们一起养大的！”

她的双手被侍卫按住，团子从她怀里跑了出来，亲昵地朝燕临走去。

下一秒，剑光闪过，鲜血溅落在地上。

团子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第五章

楚明玥瞳孔骤然紧缩，喉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呜咽：“不”

她发疯般挣脱侍卫，扑向血泊中的团子，颤抖的双手将那个小小的身体紧紧搂住。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的温度在流逝，柔软的毛发渐渐变得僵硬冰冷。

楚明玥抬起头看向燕临，双眼含泪。

“你也曾抱过它，喂过它吃食……你怎么舍得杀它？”

燕临皱了皱眉头：“不过是只畜生罢了，值得你这般失态？”

此话一出，楚明玥觉得自己从未真正认识他。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冷声道：“我变成哪样？玥儿，你要清楚，我是天子，不会一直容忍你。”

“今天就是给你个教训，想想御猫坊里你收养的那些猫，以后还是莫要任性了。”

说完，他揽着秦婉婉转身离开，没再看她一眼。

泪水无声地从楚明玥眼尾滑落。

以前的燕临告诉她女子当自立，为她描绘自由的天地。

可她因为爱他，甘愿困守深宫。

而今的燕临只希望她听话臣服，但她却不愿留在他身边了。

她将团子埋葬在了御花园的梨树下，也埋葬了她和燕临的过去。

当楚明玥刚安葬完团子，太后的懿旨便到了，召她即刻前往寿康宫。

踏入殿内，她看见秦婉婉正笑意盈盈地侍立在太后身侧。

秦婉婉柔声道：“姐姐来得正好，我正与太后商议为皇上选秀之事，太后已经应允了。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楚明玥微微皱眉：“太后明鉴，皇上素来不喜后宫纷扰，贸然选秀只怕……。”

太后转动佛珠的手一顿：“荒唐！皇家子嗣关乎国本。哀家最清楚。先前定是你善妒，蛊惑了他，才使后宫空置。如今既有婉婉为先例，选秀之事就交由皇后操办吧。”

楚明玥哑然。

秦婉婉得意地领了懿旨。

回宫路上，秦婉婉假意解释：“姐姐别多心，只是我如今有孕在身，不便侍奉皇上，这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