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年。”
“那你收入是多少啊,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存不住钱,你赚的那些钱够不够你俩花的?”
“一个月五六万,暂时够用。”
“房子车子呢?你知道的,我和她爸爸是传统的人,没房没车可不行,还有,按照我们那里的规矩,彩礼大概是七十万,你看……”
“你说这些干什么?”沈池鱼打断她,对于这些话她不能理解,不清楚付若云究竟想说什么。
看到沈池鱼的抗拒,付若云也没有继续逼问,只是服软道:“好好,不问这些,那父母总要知道吧。”
“我母亲在我小时候去世了,父亲也在前几年去世了。”他剥了虾放进沈池鱼盘子中,随口回答着,眼神平静,没有半分波澜。
反倒是付若云瞬间变了脸色,她放下筷子,脸上的笑也消失不见,靠着椅子背,耷拉着眼皮开口:“小顾,我也不想跟你打绕绕弯,就直说了,我们家是不可能把池鱼嫁给你的。”
剥虾的手没有停,他不在乎地说道:“哦?是吗?”
付若云看见他这副态度只是冷笑,转着手腕上的玉镯,捏着嗓子声音尖锐:“实不相瞒,我已经给池鱼找到下家了,比你有钱也比你有前途,a国的艾利威斯知道吗,呵,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
“你们疯了吗?”
被压迫的话语打断,对面的男人在听见这个名字后终于停下动作,一双眼睛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下她竟无法继续说下去。J??
顾渊怎么会不认识,那个六十多岁的老色迷,在国外时就算是顾无羁也把他拉进黑名单,不愿意和这种恶心的家伙合作。
他转过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池鱼,“是因为这个吗?”
这才是沈池鱼真正受不了的原因,这些年不管付若云和沈季风做的再过分,她也总是能够给他们找借口,能够忍让。
让她爆发的原因竟然可以这么残忍。
他紧紧咬着牙,手下攥的很紧,指甲陷进肉中维持着理智,吸了一口冷气,他眯着眼看着对面那两个人:“你们也配称为父母?”
“你怎么说话的!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儿!”沈季风指着他吼道。
顾渊拿着筷子一下戳在盘子中央,应声碎成了几瓣,他手背冒着青筋,浑身透出冷气,可见在多么努力地忍着怒意。
把筷子扔在一边,他站起来冷眤着这一家人,声音比外面的落雪还要寒冷:“沈父,你想要操控沈池鱼,凭什么,凭嗓门大吓唬她吗?先不说你配不配做父亲,你配做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