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被血汗染得湿漉漉的腰带,干脆屈膝往上顶去,搂住她的腰往自己方向压紧。
「快、快了……」
他的喘息愈发狂乱,清晰地感到身体的法力往外流逝,心窝的伤口被压得刺痛,却又沉醉在这痛感之中,浸淫在失控的欲海,如同烈火焚身,尽管皮肤灼得焦黑也停不下来,不愿停下来。
沐攸宁被晃得晕眩,不知自己是何时放软了身子,只知道他的颈肩又红又紫,都是她最初忍不住啃咬留下的烙印。
「唔」
赵清弦身子微僵,蓦地一阵抖擞,按在她腰间的手将人往下压了压,缠绵的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春风拂过,吹动梢头的枝叶瑟瑟作响。
察觉到沐攸宁不再抖动,赵清弦才缓缓退了出来。
可当他低头看到本该白浊的液体被捣弄至粉色,双瞳仿佛颤动了一下,忘记了眨眼。
赵清弦从没想过这会是她的初夜。
甚至遇见沐攸宁之前,他都未想过要和世上任何一人行此亲密之事。
他是不顾礼法,顺心而行,这不代表他会强行要珍重之人与其共负余生的重担,尤在这视人命如草芥的混帐地方,担著这副弱不禁风的身体与一个姑娘共结连理,无疑于将对方推进火坑。
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去祸害那轮丽日呢?
一见钟情是很荒谬,因此初见之时的悸动,他只视作盛阳折下的刹那光晕,耀眼至极,应当转瞬即逝。
他怕自己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将那朵熠熠生辉的艳阳扯落凡间。
可在这深山之中,两人竟能再相遇。
少女眼眸清亮,坦荡磊落地道她是沐瑶宫的人。
意味著他可以是少女前行的无数个脚垫之一,大家各取所需,如何行事皆是遵循本心,不必忧虑。
于是浮躁的心思顷刻仅余空壳,一点就碎。
赵清弦眸色渐沉,这突如其来的现实带给他的震撼太大,念及沐攸宁最初的反应,更觉得自己是个将初落丛林的幼兽诱骗至跟前,连骨吞食下腹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