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得一二有所成,似遇困境,恰巧我家护卫叛逃,便来借点兵力将人领回罢了。」
就这么简单?
赵清弦并非和善之人,提出的这交易看似对恒阳教有利,让人捉不出什么痛脚,可大祭司总觉得事有跷蹊。
他压下疑惑,反正能利用的先利用起来就好,便问:「你会做人偶?」
「啊」赵清弦咧嘴一笑,恍然大悟道:「是你做的,怪不得拼得七歪八扭的。」
「我对这些可熟稔了,料都备好了吗?」
「你们都不是铺张浪费的人,被用作偶的原身,定是被盗取内力的童子吧?」
「我瞧瞧能做几个,最好别再用眼睛吧,像你那样手艺不好,没对齐整的话太渗人了。」
赵清弦自顾自地说著话,抬脚往一旁的石柱步去,本应无人知晓的暗室,在他眼底不过像自家后院般来去自如,伸手就拿了盏油灯照明,还顺手地按下开关,石门随即开启。
大祭司并不觉得自己害怕,可湿透的袍子却毫不留情地提醒了他。
对,他是恐惧。
单是面对赵清弦,他就打从心底地慌张不已,就像手无寸铁的百姓立在猛兽面前,不论是迎战或逃跑,却清楚最终只有死路一条。
大祭司顾不上施法,急急让人通传,跟在下人后头直接去找了袁少永,一五一十地把心中的担忧都说出来。
「他分明是另有图谋,什么寻找护衞,说不定那护衞早潜入这里了,你为何还要把麻烦招来?」
袁少永自是知道当中有诈,若此时此刻还察觉不出,他还有什么脸面当这副教主?
他眸色一沉,道:「他的法力是必需的,不是么?」
大祭司沉默了。
赵清弦虽没有直接动手,可连日以来,经他指点的几个下人,提炼童子的速度可要快上了一倍,本来因等得太久而鼓噪不已的几个沐瑶宫人,正心甘情愿地为其卖命。
方才更是出言揽下制作人偶的事,若他没有敷衍了事,不足一月,便能有近百人偶制成,能顶上折损的人手,不再处处受制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