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工作时间到波士顿街头游逛。童路是在西雅图上的大学,但康际却是在这座城市里打拼未来,关于这座城市的所有记忆都与康际有关。
这座美国最古老的城市与伦敦当然不能相提并论。传统的欧洲建筑与现代美洲的精神相得益彰,融汇贯通,历史与现代碰撞所产生的不是破裂和碎片,而是更大的凝聚力,如核聚变或核裂变一般强大的力量。这座城市有过暴力,有过冲突,最终都又回归人类最美好的本质。
尤其穿梭在凹凸有致的古旧建筑之间,走在文化气味浓厚的图书馆美术馆音乐厅博物馆回廊,Yaddo洋溢的英国人特有的文化底蕴与那个在赛车场上的“快手”完全不同。
在波士顿停留三天之后,Yaddo独自飞往墨西哥与车队汇合。童路则继续留在洛根机场与大堆的文件大堆的人作战,Welson从伦敦飞来帮忙。
童路必须为公司争取这一纸合同中的有利位置,要想改变机场目前频频亏损服务质量低下的局面,公司要获取尽可能大的主动权,在更新机场设施、室内设计、员工培训、周边环境等方面,童路代表的英国机场集团的立场都需强硬。
Yaddo到达墨西哥,立即投入今年的第三场比赛,亦即今年的第一场砂砾赛。与瑞典、蒙特卡洛的冰雪赛段不同,墨西哥的砂砾赛段绝对考验车手、领航员以及整个车队。全长分为3个LEG,共计1040.67公里,包含15个长达394.43公里的SS(Special Stages)和646.24公里的RS(Road Section)路段。砂砾路对于轮胎是一大考验,新的赛事规则又规定各车手轮胎使用上限为60条,虽没有如瑞典的夜间赛段,但Yaddo和Bernie需要与所有外界因素斗智斗勇。
车队派出两部车,一部Yaddo与Bernie搭档,英国人与爱尔兰人,Bernie才是真正厉害,他必须负责驾驶过程之外的所有琐事,在驾驶过程中,还必须完全掌握每一天比赛的正确方位和路线,并在赛段里及时准确提供前方的路况。另一部车由比Yaddo年长几岁的法国人Alfred和阿根廷人Hunger控制,同一车队内虽有竞争,但更多的是共同的协力合作。
再一次两地分隔,再一次各自投入自己的流水线,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
童路从来不关心Yaddo的比赛过程――这也是令Yaddo最不满的一条――她对这样条例设置多如牛毛,并付诸全力开足马力与“人为创造的自然”斗争的比赛无法理解,也就无法接受。
唯一一次说服她前往赫尔辛基观看比赛,Yaddo费尽口舌,却在之后起到反效果:童路拒绝任何再一次到比赛现场。除去知道他是第一或者其他名次,她对他的这份工作表示基本的尊重,但绝不插手。
与多年来的老对手西班牙人Solberg在车手集中营碰面,两个人同一年作为新人加入WRC的顶级赛事,时时刻刻被观众媒体作比较,多年来轮流坐上年度冠军的位置,这种亦敌亦友的情谊彼此都珍惜,比赛中他们毫不留情,比赛下他们都对葡萄酒颇有研究。
童路在婚礼上见过这个可爱非常的西班牙人,当时Solberg开玩笑说,“要不是我那天谦让,最后的年度冠军就是我,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Yaddo比赛前来求我,因为他说他要在比赛后向你求婚。”
和车队的同事最后确定赛程中的时间、轮胎、路线、通讯安排,Yaddo和Bernie小心开慢车熟悉全部路程,对第二天正式开始的比赛信心满满。
挂电话给童路,得知和波士顿当地政府的洽谈已经到达最后阶段,如无意外,6天后CEO Ferryman会来波士顿正式签署合约,“比赛结束后我去波士顿,然后一起返回伦敦?”
“你们车队的同事一定认为Edith Tong是他们最大的障碍物和敌人。”话虽如此,童路已经接受他的提议。
Yaddo大笑摇头,把电话递给身边一位专门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