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个大人都在看着她，等她做出决定。6

顾廷萧当然舍不得，但是林夏知有句话是对的。

林家能给李芊芊更好的照顾，而他则连基础的陪伴都不一定能做到。

“芊芊，你选吧，跟谁都可以，我们都会照顾你。”

李芊芊将信妥帖放好后毫不犹豫的牵起了顾廷萧的手。

“我要跟着爸爸，是爸爸带我回来的。”

也是爸爸让她有了一个妈妈，虽然妈妈走了，但是她留下的信证明她还是喜欢她的。

顾廷萧感动得将孩子抱了起来。

林父林母只得拿着东西出门，“没事的话可以来外公外婆这玩儿。”

李芊芊乖乖点头，挥手送他们离开。

顾廷萧从女儿那里得到的慰藉并没有撑多久，就陷入了新一轮的低落情绪。

随着这个家里林夏知的东西逐渐消失，这个房子的人气越来越少。

李芊芊还是在摆弄着那封信，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出声来。

“爸爸，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谁？”

“妈妈，他们都说你喜欢我姑姑。”

顾廷萧哑口无言，连李芊芊这么小的孩子，刚过来也没多久就知道了。

这个事情是有多少人知道。

顾廷萧回想和李清婉的感情，和很多人一样，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经过了父母的同意。

两人顺理成章的恋爱了，他们是奔着结婚去的。

最后虽然分开了，但是那么多年的感情摆在那里，他也将她当妹妹照顾。

顾廷萧知道李家对她不好，逢年过节她一个人总是孤零零的，他就每年都会过去陪她。

在他看来这没什么。

他日常的生活时间都给了林夏知，假期的时间给李清婉，这是公平的。

他从来没有做不该做的事。

不知不觉间，他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李芊芊不解的摇摇头。

“但妈妈不是你老婆吗，老婆和朋友是一样的吗？”

他们过家家的时候都知道老婆只能有一个，老公都得听老婆的。

第12章

顾廷萧愣住。

思绪骤然开朗，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顾廷萧一直觉得自己能给的林夏知的都给了。

但那是因为他从来没把林夏知当老婆看过，他潜意识的还是将林夏知放在了和李清婉同等的朋友的位置上。

如果从他妻子的身份来看，那他则是该给的林夏知的都没给。

两人的婚姻平静得好像在一起居住的陌生人，各自守着彼此的界限。

你不过来，我不过去。

以至于大家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喜欢哪个，误会了他和李清婉之间的关系。

面对着李芊芊清澈的双眼，顾廷萧只记得艰涩的解释道：“不一样，她们不一样。”

李芊芊了然，若有其事的点点头：“所以你是喜欢我姑姑吗？”

顾廷萧否认，他还没弄清楚自己对林夏知的感情，但也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对李清婉的感情绝对不是喜欢。

他和李清婉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分开就是分开了没必要再回到从前，每年凑在一起过个节已经是两人关系的极致。5

后来李清婉死了，他很难过但也只是作为朋友或者说亲人。

顾廷萧很清楚自己对李清婉没有了男女之情，他们两个人太像了。

当年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就像照镜子一样，太清楚对方的心思和弱点，是以在外人看来感情很好的两人之间其实多的是争吵。

他们总能用对方的痛点彼此攻击。

大家都以为是因为他要去前线放弃了这段感情，李清婉才一气之下选择去其他军区学医。

其实是两人都不肯为对方妥协才走到了分道扬镳的局面。

他们这种相像的人其实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