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好不好都是舒服了你,我从头到尾都是被迫的。”

“现在也是被迫?”

她手指顺着他嘴角往上扬起的弧度画过。

符叙偏头低笑出声,再回过头来时也憋不住唇角的弧度,“我不是猫了,再对我动手动脚,我该还手了。”

她捏他的脸颊一把。

符叙说:“我是说真的,别乱摸。”

白栀点点头,再掐一把。

“你再这样我真还手了!”说完单手将她往上抱了些,抽出一只手来吓唬她,但手抬一半突然抬眉,“你故意的,你对我图谋不轨!”

说完又改口:“你引诱我对你图谋不轨!就知道你馋我身体,我当猫的时候你就不老实!”

这些原也是当玩笑说出来的。

可偏她不接话,只眉眼含笑的看着他,视线一如曾经般看他时温柔。

对他的思念和喜爱没有被漫长的时间长河冲淡。

它们跨过数百余年落在他的身上。

将他从头到脚都照的热烘烘的,后知后觉的在自己的话里双耳滚烫。

她坐在他的手臂上,完全靠他单臂的力量托着,拿着他长枪的灵气绕在他的腰上,将长枪绑住。

他被迫站得更笔直,像被罚站。

她双手都捧在他的脸上,给小猫挠痒似的用手指一下下逗着他的侧脸。

夏夜晚风的撩着她垂下来的长发,扫过他的手背。

很痒。

绕在她身侧的光斑将她的面庞照亮。

她唇角始终是含着重逢的笑意的,那双看起来清冷的美眸里都有了让人沦陷的温度。

他很想说点什么。

总觉得再不说些什么,他就该醉了。

但视线完全被她占据,他看着她认真看自己的样子,脑袋里乱成一团理不开的线。

“你”他开口。

白栀纤长的睫毛微颤,抬眸看向他的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眸中映照的光斑像明灭闪动的烛火。

想问的话一时竟全都忘了,只怔怔看着她。

“……你刚才在树上说,要找的人,还去找吗?”

“找到了。”

“你在找我?”

“嗯,在找我的小白狸。”

我的小白狸……

心又被敲的厉害。

震得他手心里都麻麻的,全都是汗。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现在是人,不是猫?”

“你知道原因吗?”

“差不多。”

“你想告诉我吗?”

“如果你想听的话。”

“我想听你说。”

“……你别总说这种话啊!”

“哪种话?”

“听了让人心都能敲成破鼓的话。”

她无声轻笑起来,“好,我会小心一点。如果真的破了我就想尽一切办法帮你补好,这一次你要活很久很久,我会好好保护好你。”

“我活很久,那你呢?”

“和你一起。”

“……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让人心动的话啊?”

她语气真诚:“说心里话,说实话。”

“是不是但凡在凉国活下来到今天的、和你有过些交集的,都能听见你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