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躺着,双腿夹着,手伸进去很容易,但布料很难。

“腿分开。”

“虎狼之词。”

他脸色微变,“帮你擦干净,你想什么呢?”

“擦不干净。”她觉得小腹总算没有那么酸胀了,“三师兄水多,又射的多。太多了,流不完,擦了也又脏了。”

虽然这样说着,但腿开始微微打开了一点,用腿勾着他的手往里探,“轻些擦。”

“麻烦。”他拿着里衣的手真就轻轻地帮她擦,还不忘顺手拉起旁边的衣衫,将他的腰腹处盖住了。

“不给我看了吗?”她的视线往下。

诉沉盖得更严实了:“没什么好看的,又脏又丑。”

白栀困倦的闭上眼睛,任由他擦着,听着衣料摩擦的声音,他手里的里衣被完全润湿之后翻转时的声音,他拿出来看见那些黏腻的晶莹时嫌弃的呼吸声。

一切都莫名其妙的好让她安心。

像。

回家了。

睡他简直简单到让白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来的路上那么多的心里铺设,她甚至想过要怎样用药用计谋甚至用强,或者实在不行先去找四师兄,毕竟温柔包容的扶渊看起来,总是要比诉沉更容易扑倒。

可他的嫌弃,冷淡,凶,似乎都是虚架子。

直到他擦完了,似乎静坐了一小会儿,在犹豫些什么,最终还是挨着她躺下来了,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靠在她的身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任她这样看着他。

然后,他的视线也回落在她的脸上。

但只是短暂的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就久久不变的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与其说他在看她,倒不如说他是在看她看着他。

似乎很绕口。

他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可最终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因为不忍心打破她这样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画面。

手指勾在她的衣袖上。

不是牵着抓着。

只是用勾着。

这样一种……极其容易被分开的手势。

可他又勾得很紧,牢牢的。

他像醉了。

脸颊,身体,情潮仍旧没有退却的泛着微醺的粉,眼神也是略显迷离朦胧的。

可目光炽热的看着她的样子,又像是比谁都清醒。

这眼神直接热烈,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睛,看进更深的地方去,更远,更隐秘的地方去。

“知知。”他突然叫她。

声音很轻。

略微的沙哑,基本上都是气声儿。

轻微到她都在恍惚,是不是她出现的幻觉。

但她想了一瞬,还是应了:

“嗯。”

可他什么都没有说,眼神都没有变。

以至于白栀确信,是她听错了。

毕竟也是,记忆中的诉沉总被几个师兄们叫孔雀,因为过于骄傲。

这样傲娇的一个人,连名带姓的叫她都很少,说话总是用“你”来做代词,除了意乱情迷时的那几声,确实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亲密的叫她。

似乎过于和某个人亲密,就会让他感到不舒服,抗拒,破坏了他的傲娇。

白栀只心道诉沉实在是犯规,顶着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墨蓝色的眸子像一潭深情的水,里面漾着的波光里全是她的影子。

分明记忆中的他样貌一直是几个师兄里面最平平无奇的,可光阴轮转变换之间,她好像只是短暂的闭关了一会儿,恍惚了一瞬,再抬头时他已是现在的模样了。

这一副仅是这样认真深情的看着她,都能让她心跳错漏好几拍的犯规的样貌。

是了,深情。

白栀想,是因为爱欲交缠过后的余韵未消,所以才会看起来那样深情,仿佛已经爱了她很多年。

斑驳的光影落进他的眸底,他仍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