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骗子!

谢辞尘的视线落在诉沉身上。如果诉沉对白栀来说不一样……

杀意几乎压抑不住。

师尊说过,她与自己的未来还有很长,清扫障碍后,他可以慢慢来。

好感度:47(关心)。

白栀恍惚听见谢辞尘叫她。

眼皮好重,撑不住,睁不开。

睫毛颤了好几颤。

听见少年忍耐的喘息声。

她猛然清醒,寻找少年的身影,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见他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谢辞尘?”

少年似乎很惊讶,几步过来到她身边,声线隐忍:“师尊还有什么需吩咐弟子?”

“你……”

看他这样子,不像是刚才叫她了。

她幻听了?

好感度降了,为什么?

少年脖颈处的青筋都暴起,尽量掩饰自己的不适。对上她探究关切的目光,“心虚”的避开视线看向旁处。

能见他的五指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

“……弟子无事。”

一缕气息绕上他的手腕,伴着她轻微的叹息声。

谢辞尘立刻将手向回抽,他动作快,角度巧妙,真叫他避开了。

诉沉扫谢辞尘一眼便道:“他没事。”

“怎么会没事,他明明……”

诉沉:“装的。”

白栀蹙眉,心音问谢辞尘:“哪里疼吗?”

少年视线闪了闪,垂眸不敢看她,纤长的睫毛在眸中垂下的阴影像深潭中危险纠缠的水藻,回应的语气偏听起来格外纯良:“……弟子灵力尚未恢复,承受不住师尊渡来的气息。”

是她考虑不周了。

她撑着身体靠近少年,掌心中带着浅浅的似雾般白色的弱光,轻覆在他的手背上,温柔的轻轻拍着。

原依靠在诉沉怀里的温度骤离,诉沉不悦的一把拉住白栀的手臂:“不是累了?”

谢辞尘行礼道:“多谢仙尊愿助师姐与弟子脱围!”

顺势横在白栀与诉沉之间,隔开二人的距离。

白栀道:“他在秘境中受了伤,灵力还未回归……”

诉沉打断白栀:“灵力未归,如何传得心音?”

白栀并未注意到少年眼底闪过的暗色,对诉沉道:“兴许回了少许,总归……”

“不必说与我听,我不关心。”诉沉冷了脸,“你就这么信他?”

“三师兄?”

“他就算真的一点灵力都没有,也死不了。”诉沉将一个青玉瓶丢给谢辞尘,对白栀道:“过来。”

谢辞尘接住玉瓶,一手扶住白栀,“地缘仙尊与凉国守阵人的事,弟子不敢添乱,弟子照顾师姐便是。”

随着他话音落,心音里又是一阵不适的忍耐喘息声。

他的话没有一句是真正说给诉沉听的。

谢辞尘知道。

诉沉也知道。

但白栀不知道。

她的手移到少年腰上,温热馨香的气息缓慢进入少年的身体,顺着筋脉渡至每一个神经末梢,温柔的舒适感将他包围。

她放心不下谢辞尘,但这种不放心并不牢靠。

诉沉多说几句话,她可能就会丢下没有灵力的谢辞尘,与诉沉并肩站在一起,处理当下之事。

一句“不添乱”,几句以退为进的“没事”,还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不适,都会让她无限偏倒。

她如少年的愿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