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推。

抗拒。

抵触。

明明她做得都是态度强硬的事,可那双眼睛,偏就委屈的快要哭了似的。

潋滟着的光水波似的往他心上撞。

一浪一浪的,退回时只余他满心的潮湿。

是咸涩的。

一起蔓过来的还有她的孤独感,脆弱得要命。

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孤立无援?

有罕见的最强的灵根,有师傅以命成全的神印,有至强法器,有几位师兄只为守护她而在天玄门,她为何会害怕恐慌,为何孤立无援?

若是她软弱些,顺应着自己这份脆弱也好。

偏就那么要强。

才会让那份脆弱感那么深的刺穿他的心脏。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将她双手都束缚住,向上抬起。

披着的衣衫便顺着她的肩向下落。

诉沉的身体压下去。

他的体温覆过来,她微凉的身体迅速打了个颤。

一起压下来的还有再次苏醒勃起的性器,隔着他的衣服抵在她的腿上。

白栀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

她想借着双修尽快恢复,但经历方才的事,她不敢赌。

也许不会如书中所言死在谢辞尘身下,会死在诉沉身下。

所以她挣扎,抵触。

被强制着承受他的吻,哪怕拼尽全力的躲他,也不抵他有力的舌肆意在她口腔内掠夺。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对她的身体爱不释手,但在触到疤痕时仍会微微一顿。

白栀就怕这一顿。

她的心高高的提着,不敢松懈尽管这一点用都没有,他若想动手,她必死无疑。但她没有松懈。

他的身体重量压下来。

白栀几乎无法呼吸,更要命的是身上传来的痛感,不触已会浑身疼痛,遑论被他这么压着。

她的嘴被堵着,说不出话,口腔内只能发出黏腻的水液搅动声。

越吻越深。

她要喘不过气了。

缺氧的窒息感。

甚至连咬他都做不到。

很快就没了力气,终于在这个不算暧昧的吻里疲惫的闭上眼睛。

睫毛颤着。

已没了最最初时主动勾缠着吻他的热情,手仍被他束着高举过头顶。

感受他的唇缓缓松开她的,再轻轻吻了几下,顺着她的脸颊,吻到耳边,含住耳垂,用舌尖拨动。

她呼吸加重。

他齿间用力,咬下去。

疼!

耳垂被他的牙齿狠狠咬着,他的舌尖勾勒着耳垂的轮廓。

还想再问。

太想知道那个答案。

但已再问不出些什么了。

他闭上眼睛,呼吸声越来越重,就响在她的耳边,鼻息热热的,被咬着的位置疼得像被火灼着。

感受他的唇吮吻着到脖子侧边,细密的吻着向下。

他似乎又看见肩上的伤了,呼吸略沉了一些,然后唇越过那里,吻到锁骨,到胸。

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胸上,然后一掌握住左边,用嘴含住另半边。

虚弱会让身体过分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