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息很重,扫过她的脸颊。

趴在她的肩头。

也许是她听错了,又也许他真的唤了她一声。

沙哑得每个字都让她心口发酥的,唤了她一声。

“知知……”

灵光微微闪烁,白栀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调息。

情潮是他一个人的,情动是他一个人的。

心动也是他一个人的。

可以……不这么对他么?

他还染着欲潮的眸子仍未褪炽热的温度,知道她不会睁开眼睛,所以看她的眼神难得的放肆直接。

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帮她把汗湿的发从脸颊上一点一点取开。

但还未取完,他汗黏黏的身体便和她的一起骤然清爽。

每一根发丝上的汗都一并消失。

她掐了除尘诀。

“……”他沉默着,收回了自己多余的那只手。

射精后半软下来的阴茎抽出,未再在她身上停留,替她拉来了被子。

但她撑着身体坐起来,随手披了一件衣服,“天亮了。”

“……”他向外看。

没亮。

那些碎月般的光仍在,窗外仍是灰蒙蒙的。但已有小贩出摊的声音了。

诉沉皱眉。

没亮。

她打坐,开始尝试将在秘境内得到的灵力都化为己用。

他便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

升起的墨蓝色屏障为她护法。

她的发丝微微浮起,像被弱风吹乱了,他的气息卷上她的手腕。

抵触的强光猛然一闪,她睁开眼睛看向那缕气息,未说话,重新闭上眼睛,强光也在这瞬间熄灭。

“你在防备我?”他问。

“在秘境里习惯了。”

他实在好骗,这就信了。

诉沉的神色缓和下来,去探她的情况。

真是好多了。

自愈力强到令他惊讶。

然后那一缕气息便没离开,渡着灵力给她,助她。

早知道她是要强不要命的性子,定是急于恢复的,所以她这样就……就这样吧。

总归她在众师兄中选的是他,便以后还有机会慢慢来。

只要他好好表现。

患得患失的时候,总会想些乱七八糟的,诉沉心道。

他很快顿住,什么患得患失……

他又看向地面上的那些碎光。

直到它们越来越淡,全都被她收回。

碎月消失了。

“今晨便随我先回天玄门,有法器相助,你体内这些灵气才能更好融合。”

白栀平息气息,睁开眼睛,“我想去一趟王宫。”

诉沉问:“为那把剑?”

是也不是。

剑灵在她手上,剑身还在凉国王宫。

她得取回来。

现在的凉国国君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能留住那把守护凉国的剑身?

在她进秘境之前追杀言澈的凶兽和旧时凉国的那些太相似了,恐怕言澈的失踪和王宫内的人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