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它们都开上来了。”
花一朵挤着一朵。
大半个水面上都是繁密的新花。
好热闹。
白栀问,“你总在看衣服。”
“特意花了心思,全和这些掉落的花一起沉进水底了。”
“难怪这么好看。”
他笑,“只是可惜未能让仙友多看几眼。”
“总要缺一些,才会时时想着。”
他身体猛然怔住,“仙友这话是……”
“嗯?”白栀含笑也看向他,“这话哪里不妥么?”
“没有。”
这话本也是她教给他的。
她究竟在想什么?
淅川有些猜不透了。
明明刚大战一场,被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人掳到这个地方,一定还有许多迫在眉睫的事未了结,可她似乎一点都不急。
和那晚她的不知后怕一样。
用手拘起水泼在他的身上,脸上,后来开始借用工具,灵力。
玩得累了便用双手捧起一滩,看里面倒映出的落日。
夜风吹来。
湿衣略凉。
她睫毛都湿漉漉的,看着他:“天要黑了。”
“尚有霞光。”他道。
“还紧张吗?”
“好些了。”
她松开双手,那一捧水回归水泊,顺着细流远行。
然后靠近他。
她的脸近了,清冷的眸光内带了欲的蛊惑,眼神像钩子似的往他心上走。
如何能拒绝她的主动?
这梦了百年的一幕。
心脏像被羽毛挠过,她一只手撑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手落在他的肩头。
“你太高了。”她说,声音轻轻闷闷的,抬头望着他。
这样的角度,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暗示。
他俯身下来,手不知该放在哪里。
“可以。”她道。
“……”
“都可以。”她又说。
他的手僵硬的搭在她的腰上。
距离愈发的近。
她的手指顺着肩头向上,移到领口处,食指的指腹探进领口,微微抬起一点。
撑在他胸口处的手顺着往下。
单她手指隔着衣服在他身上滑过就已让他心跳乱的一塌糊涂。
然后她的手指拉在腰侧的系带上。
呼吸都猛然一窒!
“不行!”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不行不行!
他将她两只手都抓住,手腕并在一起,“还不行!”
像铐犯人。
“怎么了?”白栀问。
“还……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