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水而生的花,却被水腐蚀。
花仍是鲜嫩的不看其它地方的话,仍赏心悦目。
月垂在水里,像被水中的藻咬住了,纠缠着。
水波漾出来的月色波纹像月亮颤抖的挣扎。
白栀在看花,淅川在看白栀。
“姐姐。”
他才开口,白栀便不耐的深吸一口气。
若没有要取元阴印记这回事,做了也就做了,双修能多升些修为。
虽因他那根肉棒硬得太顽固,时间拉得太长,但他是顾着她的感受的。
做的整个过程中,时不时的往她体内送灵气补她。
她不亏。
但这是骗。
骗就会心虚,心虚就会逃避。
被他这样一步步的堵着逼着面对,她凝眸,抬眼,看向他。
尚未开口,他便知她想说什么。
他道:“头回吃肉的狗,都是这样的。”
淅川的手无意识的撩拨着水,偶有顺流飘下来的花从他指缝间溜过。
他接着说:“没人例外。”
少来,她怎么见其它人没这样?
淅川说:“表现的不在意,脑子里不知道已将颠鸾倒凤的香艳画面回想了多少遍。”
淅川靠近她,唇边挂着沾着欲气的笑。
月下水泊里的花不诱人,倒衬得他的眼睛格外诱人。
深紫色的眸底被水光反射出的波衬亮了些,让那本略沉的紫调的透亮了不少。
里面毫不掩饰的渴望在此刻都不再让白栀那么抵触。
因为太纯粹了。
所以显得……干净。
想到这个词的时候,白栀心下猛地一惊。
这念头才冒出来,就被她一脚踩灭了。
火星子都没燃。
他说,“姐姐方才看我的眼神不一样,我喜欢看。真漂亮啊。”
“是吗。”白栀应了一声。
“他们装,是因为面子比舒服重要。”
“你不要面子。”
“我要和姐姐舒服。我要……”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嘴上就被贴了缕灵光。
话堵住了。
可哪怕没说出口,内容也已经进了白栀耳朵里似的,让她越来越心里发毛。
“回去吧。”
“不再看花了?”他把那缕灵光揭开,在指尖暧昧的揉着。
“看过了。”
“房里的床脚木都老化了。”
“能住。”
“动起来吱呀的响,也……”
“……”
在他指尖揉着的白雾挣扎着散开,重新聚在他的嘴边,还没堵住,他便用手再轻轻捻上去,抓住那一丝雾,然后笑问她:“姐姐想到哪里去了?”
雾的白被迫绞在他的手指上,是水光的反射还是他做了什么,看起来很潮湿。
白栀看着他。
他根本不掩饰已出卖自己的眼神。
嘴上装得说的是正话,眼里那心思张牙舞爪的往外飞。
管管满脑子的黄色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