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和他不分开了。
说等晚上,会再亲他。
说回家。
她也说那是他们的家。
“是我误会姐姐了。”他说,本以为她只想逃离,和梦里那个冷漠决绝的她一样。但她说等晚上回家。
她也在想他们的以后。
那主动亲的两下,更是直接麻痹了他的所有神经,大脑如何思考?
如何猜心?
猜什么?
什么都猜不出,看见她就忍不住的笑,笑得眼睛弯弯的,看她做什么都觉得她在说爱他。
也许是因为这两个吻,也许是因为他心情好,总归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
他格外的乖顺。
牵着她的衣袖,跟着她走,真的好像条乖乖的大型犬。
视线时时都落在她的身上,看看她在看的东西,再看看她。
看看周围的环境,再看看她。
看看漂亮的花草,再看看她。
然后看她,看她,一直看着她。
一碗桂花汤圆,白栀闻了闻,见他还盯着自己,也把碗凑过去给他闻。
他主动俯身,低头,靠近。
白栀问:“香吗?”
“不如姐姐香。”
“……”
白栀舀起一勺,凑到唇边,视线有些犹豫。
她必是吃不了多少的,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不吃恐又会被淅川怀疑。
想了想,将那颗汤圆吹凉了,送到他唇边。
反正吃了都是要难受的,不如想办法哄着他全吃了,一个人难受总好过两个人难受。
死道友不死贫道!
淅川惊讶地看着白栀,眉头抬起,又笑,怕她突然改了主意不再喂他了,立刻一口含进嘴里。
里面的芯还烫着,烧得他皱起眉头吹着热气。
白栀下意识的把汤勺放回碗里,用手帮他扇着风,“好孩子,慢些吃。”
说完白栀愣了愣。
他的喜悦都要满到把白栀裹住了。
白栀一颗接一颗的喂,他便一口接一口的吃。
碗见底了,他盯着空碗,眼神很失落。
白栀握着碗的手指紧了紧。
好家伙。
感情这位地缘仙尊爱吃饭啊。
捏糖人,浇糖画。
看喷火,顶碗,走钢丝,踢缸,变戏法。
整个小镇热闹的地方几乎都逛了个遍。
中途遇到那小丫头,悄悄往白栀手里塞了快梨花糖,笑嘻嘻的说因为今日她东西卖得好,阿娘特地准她去买的。
一块糖分作两半,一半留着明天吃。
这一半里,再分出小半来给白栀。
白栀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她,她又笑又跳地跑回娘亲怀里,一把抱住娘,害羞的看着白栀。
婶婶把花簪在白栀头上,笑吟吟的夸赞漂亮,对眼前的这姑娘真是怎么瞧都喜欢得不得了。
白栀摸着那花,心思动了动,转为淅川戴上。
就连手里的糖,也分作两半,大的那一边喂给他。
甜化进嘴里,递到他的眼睛里,他笑得很甜。
白栀时不时从镇子往日照城通行的方向看,今日守卫森严,通行的流程繁琐,若不能把淅川支开的时间够长,还是会被抓到。
天渐渐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