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勇气再看她的眼睛,手还僵着,不适应里面没有了她的温度的感觉。
心跳得很快,快到他要呼吸不过来了。
“我……我……”他有些手足无措,猛猛往她嫩腔里撞了几下,还是满身都陷在沼泽里似的。
“……姐姐,姐姐……”他望向她。
深紫色的眸子里带着渴望,乞求。
期望她能救救他。
但她只静静看着他。
甚至可以说冷漠的看着他。
他从白栀身上爬起来,膝行着向后。
嫩腔里没了那根滚烫的坚硬,不知足的蠕动。
空虚感快速袭来。
他到底又要怎样?
她的裙摆向上堆着,衣衫在身下散着,撑着酥软的手臂坐起来了些。
“……别,别走!”他像受惊的兽,气息一把死死裹在白栀的身上,甚至蔓上她的咽喉。
白栀本能的气息格在他的手下,他立刻回神过来似的把手收回去。
下一瞬,不待白栀反应,她便脑内一阵钝痛。
眼前的一切画面骤然模糊。
白栀晃了晃脑袋,身体也开始软下来。
“你”她才只说出一个字,眼睛便被他覆上了。
只能听见他带着痛苦的声音:“阿姐累了,睡吧。”
之后白栀就再没了意识。
一股淡淡的太乙香味萦绕在白栀的身边。
淅川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把手挪开。
他将那抹太乙香味驱逐,从床上狼狈的爬下去,跪在床边,下巴支在床上,认真的望着她。
用眼神一寸寸的吻过她的脸。
爱本就是会让人觉得痛苦的。
他的爱是这样。
非不观的也是,天玄门的人又何曾真正放过过她?
可惜她不明白。
“姐姐忘记带我去买衣裳了。”他说着,小心翼翼的用手指碰了一下她的发丝,“今日未买,以后也都不会再给我买了,是不是?”
她藏着掖着骗他的时候没有做的事,现在说开了,就更不可能再做了。
“我错了,阿姐。”
深紫色的眸上覆着一层水雾。
“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我没想这样对你的。我只是……只是……我错了,我知错了……”
如果能忘,该有多好。
他也不知这么在床边跪着看了她多久,起身时,四周静谧无声,整个天地都似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淅川的那些话,白栀做了一个不属于她自己,也不属于原主的梦。
一个倔强果敢的少女,受尽宠爱和师门优待,忽然发现这一切的好和爱都不是来源于她自己的梦。
她自生起,就因身体里有一股旁人的残魂而被带回师门。
养她不过是为了让那残魂稳固,好抽出将一个破损的灵魂拼凑完整。
梦中的她躺在山顶上,身上披着霞光,怀里躺着的是刚被她养得逐渐脸上身上都有些肉的小少年,手轻轻在他身上拍着。
那小少年满布疤痕的脸上依稀可辨出淅川的轮廓来,他毫无防备的睡着,满脸都是单纯的满足。
她的手臂被压麻了,小心翼翼的抽出来。
他像小狗似的在地上打了个滚,翻着肚皮,又往她的怀里蹭,双手抱着她的腰,很快又睡过去了。
晚霞映出的红像开得正盛的花挤出的汁液,披在他们手上。
他怀里揣着的水生花掉出少许来,被他压在了身下。
睡得有些不满的哼哼了几声。
她表情很是不耐烦,却立刻轻哼着歌哄着他,手一下下的拍着小少年,目光落在云霞上。
梦醒。
白栀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