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苦的惨叫声荡出巨大的能量波,整个禁地因此一震。
但这阵波动只吹动了男人的衣角。
“藤蔓”收紧,一把将那身影拽回,狠狠甩进牢笼!
阴暗潮湿的地面被这一砸出黏腻的声响。
骨头错位的声音袭来。
他单手将手中拿着的那个钵捏得变形,左手向上,隔空掐住那身影的咽喉,迫使那身影仰头张开嘴,生生把钵塞进嘴里,逼迫那身影咽了下去。
“啊咳”
钵破损的锋利边缘划破口腔和咽喉。
那身影痛得在地上蜷缩,颤抖。
他向前走了一步。
那身影便抖了一下,满眼恐惧的抬眸看向他。
昏暗的视线里,仍能看清他的脸。泛着一股冷蓝的白色长发透着灰冷,像雪夜里的深渊,危险至极。
一道光照亮了蜷在地上不断吐血的那张脸,是个女子。
仓皇狼狈,满是伤痕,唯有那双眼睛,漂亮得仍能惑人。
那些对他的惧意下,藏着更浓的恨意。
她吐出嘴里的血,声带被钵破坏得嘶哑,得意的说:“缥缈峰的阵法异动,冷着她了?”
那钵在她体内动起来,她艰难发声,仍想让自己看起来得意从容,如他一般的从容。
呕着血的嘴角笑得更放肆:“她去找你告状,你来兴师问罪了?”
他眯了眯眼睛,一道冷光浮现,尚未靠近她,她便顿时吓得浑身僵直,抖了几下。
见那冷光没朝着她去,只是渡向被关在不远处奄奄一息的凶兽,羞耻和屈辱感让她双眼腥红:
“不是你吸得它的灵力?只留给它一口气,让它生不如死的在这里面活着,不如给它个痛快!”
那道冷冷的声线淡漠开口:“它该活着。”
“所以你根本不在乎它活得会有多艰难?就像你根本不在乎那法器会如何灼烧我的咽喉,我的肺腑……”
他淡淡吐字:“你该庆幸,我还能让你开口。”
“……你到底是慈悲还是残忍?”她想大笑,但痛得笑不出口,只声嘶力竭的咬牙对他道:“想要我恢复缥缈峰的阵法,放我走,否则我不会让你和她如愿的!”
“你要明白,你身上还能有灵力供给,就是因为你体内有天石能运行仙尊留下的这个阵法。”
“所以我说,放我走!”
“你还是不明白。”他说着,左手微抬。
束在她身上如藤蔓般的气息便将她整个身体都强行拉到空中悬着,在她脖颈上掐着的那道气毫不留情的直冲她的后脊!
强烈地刺痛感袭来!
她整个身体都像要被撕裂般的痛起来。
后背上的肌肤被无情地划开。
鲜血喷涌如注!
她痛苦惊叫:“闻祈,你要做什么!”
“何来闻祈。”他冷淡抬眸,看向她那双因痛苦和仇恨而变得腥红的眼睛,“在你面前的,乃是天玄门无妄子。”
后背的肌肤被残忍的撕开,露出她的骨骼。
“住手!啊”
她痛得青筋暴起,浑身像被水灌了般的湿淋淋,抖个不停。
她挣扎得太厉害了,惨叫凄厉,如杜鹃泣血。
整个禁地因她的悲鸣嘶吼震动,牢笼内的凶兽齐声嘶鸣。
在她满眼悲伤和绝望的混织里,仍能窥见几分纠散不开的爱意。
“太吵了。”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她的脖颈,力道之大,似要将它折断!
她从喉咙里发出“咔咔”的挣扎声,艰难吐字:“天石若……从我身上取走,缥缈峰花草枯败,没了……再灌养她的东西,她会……会……立刻衰竭而死!闻……祈……你就,真的不怕吗……”
她望着那双眼睛,那双淡漠至极,无法窥见他丝毫情绪的眼睛。
里面没有惧意。
他何曾怕过?
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