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空间斥得极满。

白栀问：“便这一日，她便让你倾心，已决定好就是她了？”

“弟子与钟师姐，不止一日。凉国，秘境内，弟子皆与钟师姐在一起，天玄门众弟子皆知。”

“……”白栀深吸一口气：“你问过她吗？”

“问过。”

“她认了？”

“仙尊为何会用‘认’字？”

“因为总之她认了？”

“我此前不确定为何出秘境后，时常会想到仙尊，不明白这样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但听钟师姐所言，听将我模糊的记忆补全时一直在想，原来是喜欢。只是因为仙尊与钟师姐的眼睛有几分相似，故而将感情错寄在了仙尊身上。”

她惊讶道：“她知道你在秘境中发生了什么事？”

重逢，落日，比试，烟花，烤肉，震麟。

白栀只觉得耳中“嗡”的一声。

鸣响不断！

钟璃浅如何会知道？

又为何要认这些？

好感度：……（……）。

谢辞尘说：“我喜欢她。”

他看着她的表情。

有愠色。

有困惑。

没他想要看见的妒怒，不舍。

一点都没有。

“那和定终身的喜欢不一样，谢辞尘！”

“仙尊如何知道不一样？”

“……”

“在你眼里，我的什么都是错的，是吗？”

“你或许依赖她，但那不是……”

“呵。”

白栀无奈道：“……好，就算是喜欢，但相爱与喜欢不一样！”

“有何分别？”谢辞尘问，“我不曾爱过，也不曾被爱过，尚不确定。

但喜欢她，想见她，时时想，事事想。

分秒都不想和她分开，想知她喜悲，不忍风雪伤她，想将她护着，以珍稀之物捧着她。

只要抱一抱她，就不会再害怕。

抱不到，能看一眼，也会觉得此前走过的一切路都无所谓了。

见不到，只要想到她，就会不自觉的笑出来。想要她，也只想要她。

总以为会生她的气，会恨她，会伤害她报复她。可其实只要看见她，恨就莫名其妙的消弭……她甚至不需要特意做什么，看我一眼，叫叫我的名字，我就没办法再恨她。

又想将一切都给她。

就这样的喜欢她，失去一切都可以，唯独不能离开她的喜欢她。

师尊……”

少年看着她。

眼神太过复杂，白栀看不透。

黑眸中的墨寸寸卷在她的面庞上，像轻柔的爱抚。

这样的话。

这样含着苦涩的话。

究竟在说给谁听？

“师尊……”

白栀的眼眸颤动。

死生不负。

他或许，已在秘宝大典的幻境里，为她死过一次了。

在花鸟重回之时，在死物苏醒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