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她反复打量数遍,危险的眯起眼睛。

看他的穿着,应该只是个天玄门弟子吧?

区区一个弟子,竟敢这样看她?

但很快,众弟子们便不知为何将那人围住了,七嘴八舌的热闹的说着话,视线自然也被阻隔了。

她和被围住的谢辞尘擦身而过。

众人正中心的少年身体猛然一顿,眉头紧皱她身上的味道,不对!

她的声音飘入谢辞尘耳中。

“我能收弟子吗?五师兄?”她问着:“我想收皇室的人,身份越尊贵越好,让他们来拜我为师!”

“你不是只要你那一个弟子?”

“是吗?”她想了想,“我改主意了嘛。我要看那些地位高的人来跪我,尊重我!我可是天生灵胎,修为这么高,一定有很多人想拜我为师吧!”

“行。”拓海兴致缺缺的离开:“我去准备材料。”

她兴奋不已,反复在众人间穿行,享受众人对她尊敬的目光。

使唤着弟子们去为她取用些不需要的东西。

见到赋青自门外过,立刻派人去将赋青叫进来。

她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笑意:“这一切都是我的吗?”

赋青道:“可以是。曾经的白栀的,就可以是阿阳的。”

阿阳笑得不见眼,问:“那还有什么是白栀的吗?”

“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吗?”

“没有。”

……

天鸾神鸟庙内。

笛砚心痛难忍,胸口处的狐光快灭了。

不安心!

姐姐一定出事了!

他看着屏障,几次犹豫,最终还是忍不住。

他不听话了。

姐姐要生他的气也好,打他骂他罚他也好,他等不住了!

……

天玄门客栈门口,王修才走出没几步,便被一个几乎是裹在层层锦衣中的人撞到了。

自王修身后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将笛砚的身体扶稳。

“是你!”笛砚视线越过王修,对上那双对他不善的黑眸。

又很快,越过他,看见了在远处的“白栀”。

那一声“姐姐”尚未叫出口,笛砚便步步向后退。

“不对……不是,不是她!”笛砚的手攥紧胸口处快散了的雾光,再次对上那双黑眸:“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王修捡起撞掉在地上的东西,“这瓶药都洒了,你还要吗?”

笛砚伸手去接。

“这什么药啊,味道这么奇怪?”王修说着,将其中一粒递给谢辞尘。

朱砂一般小小的药丸在谢辞尘指尖,他随手碾碎,放在鼻尖闻了闻,“驱魂药,混了麻痹修者灵根的迷药。”

笛砚立刻道:“这是治伤的药!”

“不是啊。”王修凑到谢辞尘手边去闻:“一点伤药灵草的味道都没有啊。你们也来闻闻,我鼻子灵得很,肯定没错!”

瓶子在笛砚手中掉落,谢辞尘一把接住,将瓶塞盖回,丢回他手中。

“你哪儿买的?驱魂药可是禁药!”王修问:“是不是人家给你拿错了?这可不能随便吃啊!”

“我……我……”笛砚捏着药瓶的指节发白。

出事了!

他被骗了!

姐姐出事了!

看了看谢辞尘,几番欲言又止。

不行!

这个人恨姐姐,不能告诉他姐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