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

她耳边只有水声。

还有水中人在空中的喘息声。

又看见了小精灵。

它们拥在水中人的身边，身上散出光芒，源源不断的往水中人身上补。

但水中人丝毫没有因为得到帮助而懈怠！

看不清脸。

但尔尔愈发坚信，就是白栀，就是知知！

她在竭力自救。

拼命逃离！

符叙不是说她是修仙者？

为何会没有灵力？

那凡人一般的白栀面对震麟，定活不下去的！

别放弃啊，尔尔想。

哪怕知道结局必是死，也还是希望她不要放弃。

尔尔的手指，越嵌越紧！

掌心处的血液顺着栏杆往下淌！

“尔尔，清醒一点，松手！”

……

淡淡的光雾汇聚在震麟的周围，将这些血珠凝聚。

但这些血液不似他们见到的、吸收白栀的血液时那样迅速。

它甚至在抗拒尔尔的血。

“不想要，却在吸她的血。是血里有什么在吸引它？”

“是不是因为殿下和那个女子长相相似，震麟认错了？”

“不是。尔尔，松手，血会被吸干的！”

“殿下！殿下！！”

……

尔尔看见她双眼被蒙住，什么都看不见。

那双潋滟的熟悉的仿佛在何处见过的美眸紧闭着。

身体被震麟爱不释手的卷住。

被反复侵犯。

到腿抖。

到本就承受不住的身体反复弓起颤抖。

尔尔不知该怎样遮住自己的眼睛。

她双耳发热，脸颊发烫，又急又气又羞又恨。

什么都做不了。

不去看。

不忍看。

不敢看。

又忍不住想知道，她还好吗。

手好痛。

身体因失血过多而开始发冷。

有些站不住了。

但双手都像被吸在栏杆上，松不开，也挪不得位置。

因而被钉在那里。

动不得。

然后。

又一次眼前一黑。

沉入虚无的黑暗里。

好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