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饮霜剑直登九州灵器的天字号榜单。
只一剑,就可斩山断河!
谢辞尘自入门后连基础心法都没有学过,遑论承受这一击?
若不是他自己勤奋修炼,只怕剑气会直接震碎他的五脏六腑,已成一具尸体!
落下的影子让他的一半脸在黑暗中,姿态狼狈的处在下风,却还是让白栀感受到了愈加强势的侵略感。
谢辞尘手背青筋暴起。
过刚易折。
原主是这样,眼下的谢辞尘也是这样。
他已经学会了规避锋芒,可这些张扬的棱角像藏不住的尖刺和獠牙,在暗色下会时不时的越出来,让人想要毁掉他。
他不带情绪的道:“是弟子愚笨无用。”
“你倒还有几分自知之明。”白栀将剑收回,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你毕竟是本尊座下唯一弟子,往后出去,别丢了缥缈峰的面子。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来正殿,本尊授你心法。”
她真切的看到杀意的时候,想刷好感度的心思无比强烈,否则她甚至可能活不到书里死的那一章!
但人设变化太大,又会让他起疑。
必须循序渐进。
但她没命慢慢来。
他许久没说话,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对她身份的怀疑仍在摇摆。
白栀的手指敲在剑柄上,慵懒自姿。
“想来也可笑,本尊竟问你看着花时在想什么,真是疯了。竟好奇一个愚痴的蠢货脑袋里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谢辞尘能不能听懂她的言下之意。
一个愚痴的人行为诡异,在想什么,不重要。因为他没有逻辑,本就如此。
原主偏执得像个疯子。
疯子做什么,都只因为她是疯子。
他敛下眼眸,“是。”
白栀高傲的从他身上移开目光,走去缥缈峰的正殿。
才关上正殿的门,就心跳加速,双腿瘫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吓死我了。”
好在饮霜剑护她之后,他头上跳动的腥红字体也逐渐因为杀意消失而变得平静,变成了-70。
另一边。
谢辞尘回到房中,将衣服换下来,从他的小包袱中拿出了一套干净的里衣。
门窗都紧紧的闭着,就算是白天屋子里的视线也很昏暗。
模糊不清的暗色中的双眸晶亮的吓人。
他只有一套当年入门的时候领到的衣服,里外都没有可以换洗的。
包袱里的干净里衣是他上山前穿的,这些年来他个子长高不少,根本穿不下了。
他已经自学会了很多法诀,但是他没有正统的修习过内功心法,除尘诀对他来说太耗法力,又重伤在身,所以他把包袱里那件穿得发黄发旧的小里衣披在身上。
被打伤的胸口带着近乎撕裂的痛感,仅是简单的蹲身的动作就令他痛得咬紧牙关,止不住的轻咳几声,舌尖尝到了从喉头涌上来的甜意。
他开始用自己磨的皂角粉清洗衣衫。
缥缈峰的水寒凉蚀骨,他不可控的呕出一口鲜血。
血在暗色的地板上倒映着他的脸。
他眯着眸子,抬手将嘴角的血擦掉,复又渗出来。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点嘴角的血,片刻后竟笑了,黑色的眼瞳带着催天覆地的压抑和冷冽。
唇齿间反复念了好几遍。
“白栀。呵,白栀……”
哪怕你是天生灵胎,有神器护佑,我也定会将你拆骨虐杀!
千倍万倍的要你也尝尝我日日所受之苦!
……
白栀在独自在正殿里等着,突然觉得背后起了一阵阴风。
“嗳?离了大谱,后面就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壁啊,那哪儿的风?怪渗人的。”
左右无聊,她开始尝试催动法力熟悉口诀。
她承袭的只是记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