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

纵是再敏感，又如何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多少是有些做贼心虚了。

白栀柔声道：“嗯，师尊在听。”

他被这一下撩拨的耳廓泛红，那点才起的情绪像被泡在了温水里，随着她温柔的注视搅出褶皱，波光荡漾的把那些生冷的幽沉都卷出了暖光。

“师尊为何要用除尘诀。”

“黏黏的，不舒服。而且你爱干净，怕会弄脏你。”

也不知他信了没有，但总归眼里冷戾消散，只淡淡应了声：“是么。”

“是，但不全是。”

他定定的望着她，静等着她的下文。

“你恨本尊，想来不愿本尊身上沾有你的体液，你身上亦然。”

才淡了的冷意肆虐而起，将整个空间抽斥满了。

“所以，师尊也是一样。厌恶弟子，是以，双修之法不得不让弟子沾上这些，不想留它，所以每次都会以除尘诀清洁干净。”

白栀轻声道：“果然。”

谢辞尘冷冷道：“师尊何意？”

“你说除尘诀后，本尊便猜测你误会本尊嫌弃你。”

少年没应声。

白栀接着说：

“没有。你眼前的师尊不嫌弃你，不厌恶你，不会对你有所图，也不会将你用完就丢掉。”

他幽深的眼眸微微眯起，似在确定她这句话里的真实性。

那带着诱哄的声音再响起：“你觉得师尊讨厌你，本尊便清楚明白的告诉你，没有，不讨厌。轮到你了，谢辞尘，你呢，恨我吗？又或者说，还恨我吗？”

“不，讨，厌。”

他没有回答，只反复咀嚼着白栀的这三个字。

“要不要看着本尊的眼睛，听本尊再说一遍？”

“为何要看着眼睛。”

“因为眼睛不会骗人。”

谬论。

她的眼睛，才最会骗人。

就是因为那双神女般含带着悲悯的清冷美眸，他才会在缥缈峰中度过生不如死的这七年。

可他还是看向她的美眸。

里面倒映着他。

师尊的眼睛很漂亮，曾经装不下万物，如今又好似能装得下九州的一切。

太多了。

若能只留在他身上……

白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一字一顿道：“师尊不讨厌你，不嫌弃你，师尊喜欢你，只想好好将你养大。”

“师尊……喜欢弟子？”

“还是不信吗？”

“……”

心跳如鼓。

他的眼神在颤。

随后她的唇主动贴在他的唇上，勾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身体往下带，拉近了和他接吻。

她主动的探进他的口腔内，去勾他的舌。

另一只手抚在他的胸膛上，指腹向上滑动，一路摩挲着到他的锁骨处，顺着骨骼，缓缓将手掌贴在他的后脖颈处，加深这个吻。

气息交织，涎液交替。

她极主动的吮吻。

将手覆在少年的眼睛上。

轻而又轻地：“不讨厌你。”

太近了。

几乎是气声。

那么轻，却又那么重的砸进他的心里，惊起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