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渊:“只是”(擦掉)……
扶渊:“你又”(擦掉)……
扶渊:“知”(擦掉)……
扶渊:“不可”(擦掉)……
扶渊:“我”(擦掉)……
白栀静静看着,灵镜上手忙脚乱的一片,然后清光再闪,泛着金的字浮现出来。
扶渊:“胡闹。”
白栀:“四师兄,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写写画画的时候,我都能看见啊?”
灵镜里,胡闹和他上面发过来的字被擦掉了一小半,字迹变得虚虚的。
像不小心被蹭到了什么。
久久都没等到扶渊的回应。
白栀疑惑的用手指在灵镜上点了点。
这就下线了?
但清光仍在,琥珀色的光亮还在闪,按理说他应该是还在看啊。
仙门法器也会卡BUG啊。
白栀将和扶渊的界面关闭,视线在所有联系人上扫了一圈。
她发去给诉沉的那条消息到现在都没被回复。
再没什么旁的信息了。
唔。
不知谢辞尘他们行至何处,适不适应,与四师兄找来的那几位弟子相处得如何。
师徒这么多年,也没跟他互通灵镜。
啧。
白栀灭了照明灯。
整个房间瞬间暗下来,唯有言澈的铜镜上透着淡淡的光。
“你也睡吧。”白栀对着铜镜说。
铜镜中又现出那句“我只听我的主人的命令”,但数十秒后,也逐渐熄灭了光亮。
她靠在床边,借着昏暗的光线看言澈的脸。
颊面上还泛着因酒气而起的潮红,不知梦了什么,眉心蹙着,那张柔和的面庞上都满是凌厉的戾气。
她的手被攥得太紧了,骨头都要被捏断了。
“在担心什么?”她声音极轻的问,“莫怕,我不图谋你的灵石和钱财,都是逗你的。”
他皱起的眉头真的舒展开了。
白栀惊讶的用自己的气息去探。
不是装睡的。
她躺在言澈的旁边。
他自然的蹭过来,挨着她,无意识的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继续睡。
他的元阳印记,还在散着暖暖的光。
比其它人的都要来得直接热烈。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灵海内的其它几个元阳印记。
泛着金的琥珀色印记乖乖的,自从被言澈的印记挤到角落处后,便没有再动过。
白栀的气息才探过去,它就递过来安抚的气息,一边不知自己在焦虑什么,一边乱七八糟的安慰白栀。
天玄门里的事情这么棘手么?
她顺着印记往扶渊那边渡了些灵力过去。
墨蓝色的印记躲她躲得远远地,一副生人勿进的冷漠气。
白栀索性不去碰它。
那股愤怒更重了。
纯金色的印记在她的灵海内飘着,白栀轻轻碰了碰它,它躲了一瞬,又不再动了。
它好像不开心?
不待她细想,纯白色的印记便又将她的气息卷起来,言澈的身体也往她的身边凑,手环着她的腰,整个人都不安分的往下睡。
睡相极其不雅正的将脑袋埋在她的腰腹处,蹭啊挪啊的找好了位置,睡得香甜。
灵海内,纯白色的印记把其它几个一通乱推,偏要独占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