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我的魅惑学的最差。”

“六师兄何必谦虚。”

“没有谦虚，我唯一想惑到的人说，我的蛊惑对她没有用。”

“哈，竟然还有人能心志坚定至这样的境地。她一点都没有被勾到过吗？”

“是啊，我也想知道。”他靠近一点：“你一点都没有被我勾到过么？”

脑袋被白栀用指尖推开，他便顺势用额头蹭她的手，“真的轻些好不好，我真的好疼。”

“我没答应过要和你双修。”

他一脸低落，“求求知知，救救我吧。”

她眼睫一颤：“……！”

“我没力气捧着知知的手了。”他说着，脸稍微动了动，耳边那颗金色的宝石色泽比方才他变成狐狸时看起来更淡。

那棕色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她，恳切又示弱的眼神，和卑微求恩的语气：“求求你了，救救我。”

白栀的心好像被什么炸了一下。

还崩到了她的脑袋里。

真离谱啊。

她脑袋里竟然开始放烟花。

她的嘴张了张，视线落在他身上的那些伤痕上，原本犹豫的眼神在闪了闪，手主动伸向他，去牵住他的手，“要我的手做什么？”

“想贴在脸上，我喜欢你摸我的时候。”

白栀把手往上，抚摸着他的脸，然后气息给他借力，他便用双手都捧着白栀的手，闭着眼睛轻轻地蹭。

越来越虚弱了。

耳畔的宝石的光快要灭了。

她用另一只手触上去，那光便挣扎着暗暗的闪烁给她看，像要在她面前努力表现的小孩子。

他用力地，深深地呼吸着。

极轻的呢喃：“我好疼，知知……”

然后下一秒，柔软的唇瓣贴在他胸前的伤痕边。

他的睫毛都重重一颤，然后疲惫又欣喜的看向她，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想睡一会，知知。”

讲出的话几乎是气声了。

捧着她的手那手指也缓缓松开，开始往下垂。

“别睡，六师兄。”

“……只睡一小会儿，就好。”

“还要双修，别睡。”

“我……”

“我骗你的。”

“没关系，我会……原谅知知。”

“不问问骗你的是什么吗。”白栀摸着他的脸，往他的体内注灵力：“别睡，六师兄。”

灵力进入他的身体里，又很快的消散在虚无中。

他的脸色苍白。

唇色也变得越来越淡。

那张柔和的，看她时总是带着笑意的脸，此刻因为病态，在光线下近乎透明。

像一掬随时可能在手上因风散开的光絮。

他的一切颜色都淡得要命。

唯有身上腥红的血痕，刺眼至极。

不。

还有一抹艳色。

在他的唇下，那颗勾人的朱砂痣，但此时只会让他显得脆弱，不堪一击。

白栀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额头上，光波像水晕一样散开，他疲惫的睁开眼睛，看向她。

语气是宠溺的：“……定要这样闹我吗？”

“没有床上功夫不好，我骗你的。”

他无声的勾唇笑起来：“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