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一辈的就只剩下个她。

更是甩手掌柜,不问世事。

呃,也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言澈向后靠在椅背上,视线未从白栀的脸上移开,这一身带着补丁的道袍在所有人中是最最寒酸的,可因他身上自散的气质,偏连这些补丁都像是有意的设计。

他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姿态慵懒,又总带着些颓丧的味道。

“我困了。”他说。

“没睡好?”

“没睡好。小师妹不陪我一起睡,如何能睡得好。”他说着,气息去勾她的手指,卷在她的尾指上,一圈圈的向上绕:“睡醒时不见你,我心里又慌又空虚,很想你。”

但在她想去抓时,极快的再抽了回去。

“知知陪我去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白栀面不改色道:“言道长,腿收回去,不许再蹭我。”

他含笑的双眸眯起来,低声笑了,悠哉悠哉的语气散漫:“好凶啊。”

他单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棕色的长发被这动作带过来些许,眼神悠悠地看向入口处,“这个嫌命长的又来了。”

白栀顺着望过去。

是凉国的国君。

“言道长与他有过节?”

“没有。他长得看起来就该死,和拓海如出一辙的该死。不是么,知知。”

这话轻飘飘的。

可言澈眼中的杀气凛冽。

凉国的国君在主位上落座。

不知是不是白栀的错觉,总觉得他也看了言澈一眼,带着极浓重的挑衅的,似在问候言澈怎么还没死的。眼神转到白栀身上时,有一瞬的怔愣。

但那国君皱眉确定了几秒,又傲慢冷淡的将目光移开。

就是这一眼,让言澈身上的杀气更重。

“收敛些,言道长。”白栀拍言澈的手。

但她没碰到,言澈的手不动声色的抽了回去,语气从容依旧,“知知在担心他,还是担心我?”

没个正经。

白栀起身:“我去外围转转。”

“你走了,还会喜欢我么?”

“……别闹了。”

待她离开,言澈才将铜镜翻过来,看向上面的字。

“你应该让她发现你身体的情况,让她来帮助你。”

“她帮过我了,昨晚,你不是都听见了?”

铜镜突然变得烫手,憋出来一句:“不是这样帮,你应该告诉她真相!”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了?”言澈敲了铜镜一下,将那些字全部都掩去。

凉国的国君在上面讲话,言澈心不在焉的打着哈欠,直到那人站到了他的面前,似笑非笑的和他打招呼。

“言澈仙尊,这是又找到了想要守护的替代品?”

眼前人衣着华贵,再如何不堪的灵魂,套上这一身王的皮,也能有几分气势出来。

言澈姿态散漫,不咸不淡的抬眉。

那人又道:“我小的时候仙尊就在做这件事,怎么到了今日,还在做这样让人觉得可笑的事情?”

他说着,手暧昧的在自己的佩剑的剑鞘上来回的抚摸着:

“这一次,仙尊可要看紧了她。莫又像上一次那样,在仙尊眼前跳了火海,成为我手中的剑的一部分。”

第0429章不许凶别人,谢辞尘

言澈唇角漾起弧度,周身浮现出的杀意更甚。

那人猖狂的笑着离开。

内场是风云暗涌。

外场明嘲暗讽。

最外围的入口处是实打实的对骂。

各势力针锋相对,依附在天玄门下的小门派数量庞大,因秘宝的机缘机制,为求此行能更多的得到法宝,便将门派内能派出来的所有人都丢了过来。

并且,次次都是这一群人。

数量占得多,但能者少,第一层都过不去的人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