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里？是田地吗，那勤劳耕种的人会捡到它。”她开心的向前走，“那我更要好好的祈祷，愿见到它的子民都富足安乐。他们会好好珍惜它吗，就像我一样？”

“不会。”他跟在她的身后，从画面里，只能看见他黑色的衣角。

然后他冷漠道：“他们只会卖了去换几粒铜钱。”

那小帝女接道：“然后他们就可以多添些吃食了。真好。”

然后那泡泡向上一闪，白栀窥见了一晃而过的一双略显无奈的墨绿色的深瞳。

还没有那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的，墨绿色的双眸。

真的死了么？

所以，他不是令湛么？

这个声音，这双眼睛……真的不是令湛吗？

第0433章裂隙

白栀冷声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殿下有没有取回的东西，我们都在这里等待殿下回来。”

“什么东西？”

它没有回答白栀的问题，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邀请一些人进来，希望他们能将殿下带回来。殿下终于回来了！”

它又想要向白栀扑过来，但无论怎样挣扎，都只能被固定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你们等了……我，多久？”

“八百四十七年，殿下。”

她脑海中不自觉的联想到了那个从符叙和言澈口中听见的，有关凉国过去的传说故事。

心里的疑虑更甚。

这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也太诡异了。

她很清楚，这绝对不是她的人生。

哪怕拥有同一张脸，同样的声线，但不论是她还是原主，都没有相关的记忆。

更不会有那样一双干净的眼睛。

所谓的前世今生，还是……只是幻境？

在她清醒之前，那些真实感强烈的画面又算什么？

梦吗？

如果说有关小狐狸的梦是因为她才听六师兄讲过狐狸的故事，是脑中记忆的一种映射，那其它的是什么？

她可以确信自己从未听过这些故事。

不禁想到符叙与云吞摊贩老板的对话。

符叙也曾掉进过这里么？

也许这只是秘典中每一个人都会经历的梦！

白栀问：“我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

小精灵回答：“裂隙。”

“什么裂隙？”

它一脸真诚，“我不知道，殿下。”

“我该怎么回去？”

“殿下取走东西，想去哪里都可以了，我们会永远追随着殿下！”

“你说‘我们’？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她警惕的打量四周。

“只有我在这里，殿下，泡泡是殿下创造的，不会伤害你，不要害怕我。”

白栀一剑抵在它的咽喉处：“这里的出口在哪里？”

它被吓得一抖，又立刻眼睛亮亮的：“殿下现在好厉害，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殿下了！”

那目光太灼热。

灼热到看起来格外的疯狂！

“殿下现在这么厉害，我们可以不用再依附天罗神子了，我们可以杀光天下所有的天罗神子！泡泡会永远守护殿下！”

它又说：

“我们杀光……哦，对，殿下已经将这世上的最后一个天罗神子杀死了，世上再无天罗神子，殿下真厉害！”

白栀语气加重：“我问你，出口在哪里！”

饮霜剑划破了它的皮肤。

浅绿色的血液从它的脖颈上流下来。

“殿下，不要这样，泡泡疼！”它的脸因为疼痛扭曲起来，但眼中的炽热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