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颤抖的这两个字。
因为是谢辞尘,那个不会哭,在人前人后都绝不会落泪的少年,所以格外的让白栀觉得心碎。
“但本尊想先看看你的伤,谢辞尘。后背有伤到吗,是不是不好上药,药有带在身上么?”
怎么眼泪反而好像掉得更凶了。
于是白栀不再说话了,只静静抱着他。
好感度:47。
那股熟悉的太乙香的味道又一次的萦绕在她的身边。
门外始终有人路过。
外面一定很热闹。
但这间明亮宽敞的屋子里,流动的是安静平和的气息,她能感受到怀里的少年那些紧张焦虑慢慢的消失。
然后终于从她怀里抬起头,望向她。
白栀便在此时垂眸,也将视线落过去。
他濡湿的黑眸里氤氲的水汽已经被少年收敛的极好了,若不是眼尾红红的,甚至很难联想到他曾哭过。
但细细观察,会发现他哭得耳垂和鼻头都轻微泛红。
白栀的心都快要化了。
“药带来了吗?”她问。
“带了。”
“背上有伤么?”
“有。”
“本尊帮你上药。”
“好。”
好乖啊。
她温热的手指帮他擦掉脸上的泪,“是师尊不好,说了气话。不伤心了。”
“弟子……能不回去么?”
“缥缈峰么。”
“嗯。”
“不能,秘宝大典结束,要回去的。”
“……师尊。”
他真的慌了。
白栀抚摸着他被泪浸得手感有些凉的脸,“总要和本尊一起回去跟仙尊们打声招呼,再出来的。”
“……一起,师尊说,一起。”
“是,本尊说一起。同去同归。”
“师尊。”
“小笨蛋。”
“……师尊。”
“嗯,在。”
“……师尊……”
“擦药。”
“是,擦药。”
“那药呢?”
“是,药。”
“嗯。”她的手心摊开,在他面前,“药呢,小笨蛋。”
谢辞尘从自己的空间袋内将药取出来,仍是跪在地上的将衣服脱下来,将在地面上沾到的灰都拍掉,叠起来,准备放在自己腿边时,被白栀从他手上取走,放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放在地上,方才的灰不是就白拍了。”
他又把里衫也脱掉,将长发都抓起来放在身前,背对着她。
她将药瓶打开,用小棉花蘸着,轻轻在他的伤口处擦拭。
很重的伤。
刀伤,剑伤,鞭伤。
尽管只有几道,但交错在一起,看得出他们是故意攻这同一个地方的。
好脏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