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精灵们一定对你很头疼。”

“为什么？”

“看起来认错态度良好，但下次还敢。”

谢辞尘认真的看着她：“休息……太无聊了，弟子想早点出去。”

白栀看着他的眼睛问：“对本尊也是这样的么，谢辞尘。”

谢辞尘：“……”

“也是看起来认错态度良好，但下次还敢么？”

少年的身体略有僵硬。

白栀本也没想过要从他这里问到什么答案，不过是借机敲打罢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姜满的声音传进来：“阿姐，该去领令牌了。”

谢辞尘的目光果然在听见“阿姐”这两个字后凛过一丝暗光，快到捕捉不到。

“谢辞尘。”

他看向白栀，已将一切情绪收敛得很好了。

白栀对他招招手，示意他弯腰。

然后帮他认真的将脸上的泪痕都擦干，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道：

“你年长于她，不可以欺负她。”

“弟子明白。”

她轻笑：“你明白才怪。”

他的心被这一下笑乱了。

白栀说：“寰州江国皇室每年为天玄门提供炼丹所需的朱砂与水银，你我皆为天玄门弟子，本该对她多有照拂。”

“师尊如今借用江挽月的身份，更应如此，弟子真的明白。”

“她唤我阿姐，你是我的弟子，这么说来，你该唤她什么？”

谢辞尘：“……”

无端矮了一个辈分。

谢辞尘道：“是师姐，不是师尊。”

“是吗？”

“嗯，是。”

她又笑。

谢辞尘的耳垂悄然红起来，视线却未从她的脸上移开。

白栀在他的发顶轻轻摸了摸，像揉宠物脑袋，“要不要叫姐姐？”

为什么要叫姐姐？

谢辞尘不明白。

但师尊的眼睛亮亮的，似乎……很希望他这么叫。

于是谢辞尘犹豫道：“……姐姐。”

啊！

刚哭完没多久，别扭的这一声，好可爱啊。

“好乖啊，谢辞尘。”

“阿姐……谢仙人！”

姜满刚准备讲话，白栀便将姜满手中拿着的小扇子一把抽在手中，在她的肩膀和腰上都轻轻打了一下，然后用扇子将她的下巴抬起来，将扇子递回到姜满手中。

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声线微冷：“小世子。”

如今不似在第一层中休养时只有那一关里的前三甲，不超过十人。

姜满代表的是寰州江国皇室。

姜满立刻收敛，注意仪态的对谢辞尘行礼道：“谢仙人。”

谢辞尘的目光落在小世子身上，师尊教导那小世子时的自然熟稔，都让他的手指不自觉的渐渐收紧。

他敛下眸中情绪，亦从容道：“世子殿下。”

“听闻谢仙人也自金门出，与云深国的孤剑侠客亲传弟子并列第一，恭喜仙人。”

姜满已能伪装得很好了，但眼底的惊艳和羡慕仍会显露出来。

谢辞尘无意客套，但眸光微敛，看向姜满道：“小世子与地玄门中纪少侠也一同自金门出，是凑巧同行？”

“本世子与阿姐，纪哥……纪煜川三人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