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师姐与他做了什么？”

“我昨晚和……”

“江挽月。”

白栀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纪煜川便打断了。

白栀不耐的看向他：“你又要如何？”

她是真的费解。

将事情推到如今的局面的人是纪煜川，可现在眼神里带着阻止的也是纪煜川。

为什么要阻止她？

这不就是他想要看见的？

其实纪煜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谢辞尘对她的感情，一旦她说出真相，极有可能再无法与谢辞尘像过去一样相处，因此刺激她说出口。

她看谢辞尘的眼神让纪煜川嫉妒，想要破坏。

但在能破坏它的那一秒前，脑海内浮现出的是她昨夜在他怀里时眼角泛着情欲的潮红时的眼神。

怕见到那双眼睛失落难过的样子。

他向来果断，但遇上她，一切都变得不可控起来。

现在的他该死的矛盾！

纪煜川说：“你对他如何，我猜不透。但他喜欢你，你看得出吧。”

“……什么？”白栀顿了一下。

谢辞尘也在这句话后身体轻不可查的一僵。

然后视线极快的落在白栀的身上。

心在这一瞬仿佛空了好几拍。

头顶上方的好感度中“好感”二字在波动。

纪煜川见白栀这反应，问：“你不知道？”

白栀很快理所应当道：“我们同属天玄门，他对我有好感很正常。”

“你觉得他对你是同门之情，是师姐弟之情？”

白栀问：“那你觉得是什么？”

“是男人对女人的感情，你感觉不到？”

白栀不假思索：“你想多了吧。”

“你不妨问问他，看是我想多了，还是你想少了。”

白栀想也不想的回：“纪少侠自己也无感情经历，看走眼也不奇怪。”

“你就知道我没有？”

白栀随口应：“哦，原来有。”

纪煜川冷冷道：“有或没有，与你无关。”

“师姐在意他有没有？”

纪煜川“她在不在意我的事，会有多在意，也与谢少侠无关。”

谢辞尘语气嘲讽：“那么我与她说什么，岂会与纪少侠有关？”

“一点因同门情谊产生的善意且客气的对待，就能让谢少侠的语气这么猖狂？”

“不及纪少侠因祖辈留下的便利献殷勤还以此为荣让人记忆深刻。”

“呵，记忆深刻。”纪煜川手指摸着茶杯，“是因为你没有，所以如此深刻？不但没有祖辈留下丝毫便利，看谢少侠与人相处时的状态，只怕从小连善待你的人都没有吧？”

谢辞尘的身体在他的话中越来越僵硬，“我不需要别人的善待！”

“巧了，我也不需要！”纪煜川说着，手指从茶杯旁移开，“但我不需要，是因为我有，我选择不要。你呢？是因为求而不得，被迫告诉自己不需要，以此来保全自尊么？”

纪煜川说完，眼神轻蔑的从谢辞尘身上移开，看向那杯茶水，“你有得选？”

一切的声响都在他这段话后安静了下来。

就连外面的蝉鸣声，似乎都消失了。

对纪煜川来说，只有他想不想，没有别人给不给。

不论他要或不要，都会有无数人捧着善意和热忱往他的身上扑。

但对谢辞尘来说，不存在他要不要。

不要就没有。

要。

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