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忘了,他们手腕上的契印也能为证。
是因为刚才他强吻的时候,那些大不敬的禁锢,让她生气了吗?
“弟子知错。”
白栀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你真的知道吗?”
“知道。”
白栀没有读心术,自然不知谢辞尘想的和她想说的完全在不同的两个方向。
随着他讲话,唇上的血珠又渗出来了。
白栀说:“咬的这么深,还不松口。”
打完孩子又开始心疼,这种心疼把孩子刚才做的错事都模糊了。
再轻轻拭去时,他伸出舌尖舔了她的手指一下。
湿热的软软的触感像一条游鱼,极快的擦过她的指尖。
只余手指上的涎液慢慢变得冰凉。
白栀那只手臂上都迅速起了鸡皮疙瘩,像过电似的。
但她的重点不在他为什么突然舔她上。
“嘴张开,谢辞尘。”她说。
少年张开嘴。
她说:“舌头往前。”
然后凑近他。
舌尖上的伤痕更重。
不。
是整条舌头上都有破口。
她想触碰的手指僵硬在空气里,皱起眉。
又问了一遍:“不痛吗,为什么不松口?”
“之前不痛,现在痛了。”
“刚才不痛?因为你的舌头也被吸麻了么。”
他听见这话眼神颤了一下,耳根悄然热起来:“不是。”
“那是什么?”
少年的语气很平静:“这些伤,有人心疼它们的时候,它们才敢痛。”
白栀瞳孔一颤:“……”
“师尊为何难过?”他说着,想用手碰她的脸,但手僵在空中又收回。
很奇怪,分明下体裸着紧贴在一起,但就不敢用手碰碰她的脸、她的手。
他又问:“师尊是在替弟子觉得难过?”
白栀眼神避开:“你对情绪的感知总是这么敏感么?”
“对什么人?”他问,又道:“对师尊,是。”
白栀摇头。
他哪里是只对她的情绪敏感。
他对周围一切的感知力都很强,只是不屑于将心思精力关注在上面。
“师尊。”他叫她。
白栀抬眸,撞进他被欲色填满的深邃黑眸中。
她的面容像在沧溟暮色里亮起的唯一星辰,是他眸中仅有的亮色。
穴口处贴着的滚烫阴茎硬的出奇,因为压得太紧,甚至能感受到它的血脉在跳动。
谢辞尘问:“可以吗?”
“谢辞尘,一层二层内不能双修。这么做无法给你带来修为上的任何增益。”
“师尊的舌,还觉得麻么?”
他语气很轻。
带着伤的唇上血珠随着他讲话时落进白栀的掌心。
她手掌猛地攥拳,视线情不自禁的落向他的伤口。
和在外面不一样。
现在的他,多了凡人的真实。
他就像这一层的夏,干燥的,带着炙热的温度的,让人无法躲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