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的答案都很像那少女会说的,就是这份像,让被药物催化下的令湛片刻沉迷。

是了。

药物。

我们都忘记了,那极烈的药。

普通的极烈已然让常人扛不住,何况是系统给的。

可他神情仍旧是说不上的冷酷淡漠,似乎身体没有丝毫令人难以忍受的焦灼,那睥睨的眼神,仍如掌控一切的王。

药能让人由人化兽,只被原始的本能驱使。

除了他。

令湛说:“你知道,告诉我你的答案。”

怀里的白栀皱了皱眉,凝眉的姿态也和那个少女截然不同。

但偏就让令湛窥见了那少女的影子。

然后白栀说:“就……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怎样?”他玩味的看着她。

白栀说出口才开始觉得后悔。

梦中的那少女岂会知道如今的天玄门,知道如今的令湛?

那么现在这样是哪样?

她大脑高速的转,然后缓缓看向他:“这样只有我和你……只有我和哥哥,就很好。”

他瞳孔微颤。

忽然笑了,指腹摩挲着她细软的肌肤,一下又一下。

杀气没那么浓了,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缱绻。

白栀第一次体会到这么沉重的缱绻感,像背了千山万石,让他只能停留在原地,走不动。

也带着她的心一起悲凉的往下陷落。

这算是过关了吗?

“哥哥,我……”

他打断,声线略显沙哑:“再叫一遍。”

“哥哥。”

“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

白栀向着上空看了一眼,灰蒙蒙的什么都没有。但为什么会觉得有挥不开的尘,黏稠的将他的身体盖住了。

她很想帮他挡住,手有抬起的冲动。

但她没有,只是静静看着他。

令湛仍带着命令般的强势,但沙哑不平稳的声线暴露了他内心的震动:“再说一遍,知知。”

“……这样就很好,哥哥。”

“再说一遍。”

“想听多少次,我都会说给你听。这样就很好。”

“不对。”

“什么不对。”

“话不对。”

“……哥哥想听多少次,我都会说给哥哥听。哥哥,这样就很好,只有我和哥哥在这里,就已经很好了。”

“再说一遍。”

“……”

“再说一遍。”

“好。”这一次,白栀看着他的眼睛,不惧里面骇人的戾气,静静和他对视,稍微靠近了些,几乎额头快要和他的面具贴在一起。

她纤长的睫毛从面具上扫过。

这面具本该是无感的,却偏偏传来了一丝痒。

然后她语气轻缓地:“哥哥。”

额头贴过来,轻轻在他的额头上蹭着:“能和哥哥在一起就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出这句话后,眼眶莫名有些湿润。

湿漉漉的美眸里,像包了一汪温柔的清泉,往他的心上流。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端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