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思索着:“难道大哥哥现在睡觉很不老实,滚来滚去?”

她被抱着躺好,他正准备躺在她身边,被她拦住:“大哥哥,要将衣服脱掉,不然睡醒后会感冒的。”

一本正经的认真模样,还带着些小得意。

瞧,她现在已经懂很多了,甚至能嘱咐大哥哥了。

真厉害啊,小白栀。

不对。

是真厉害啊,大白栀。

令湛道:“只是小睡一会。”

“那也不可以哦,要好好照顾身体。”她说着,撑着身体坐起来,帮他脱衣服。

隔着夏日的布料都能感受到她的手的柔软。

他纵容的看着她帮他脱掉层层衣衫,然后她躺下来,望着他。

那单纯的眼神,真是让他罪恶感骤升。

强压下悸动,他躺好。

偏她抱过来,凑到他的怀里,像小时候那样,亲近的挨着他。

下巴靠在他的胸膛边,抬头望着他。

认真的看着他。

抱住他身体的手向下,二人里衣的衣料摩擦声在被子里很细微,然后她温软的手牵住他的,捏了捏。

她轻言细语的:“大哥哥的手变大了。”

小的时候,他的手也总要比她的大许多。

但起码差距不会这么大。

他将手腕翻转,把她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内,摩挲着她手心里软嫩的肌肤,又摸到了她手指上因为勤于练字而磨出来的小茧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手指躲着不肯他摸。

又实在是躲不开。

“王宫内教导的老师很严厉?”

她摇摇头,难为情道:“是我自己想写好看的字。”

和哥哥们见不到面,只能靠着书信联系。

她想写一手好字,让哥哥们拆开信封后,像看见她一样,感慨她的字越来越漂亮,她也一定生活的很好。

“知知。”

“唔?”她看向令湛,对上他那双深灰色的眸子。

他的眼睛越来越好看,眸子是深灰色的,越是接近眼瞳处的颜色就越是深,像向外扩散开的深色宝石。

但也不是说,越是远离眼瞳的地方颜色就越是暗。

那样小小的一块,是多色的渐变,由深至浅再到深。

会显得愈发深邃。

“知道为什么会接你来这里吗?”他一边问,一边细细感受着她手心的柔软。

她如实道:“不知道。”

又想了想,问:“阿清姐姐说,我的肚子可以祈福,我是来祈福的吗?”

“祈福。”他微微挑眉。

“我的肚子会传出喜讯。”她有些困惑:“是像饿了的时候那样,咕噜噜吗?”

他温声一笑,耐心的说:“会有小宝宝。”

“呀。”她惊喜的睁大眼睛:“现在吗?”

然后小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来回摸了摸,再摸了摸,口吻轻柔的问:“小宝宝,你在干嘛?”

他一把握住那只手,“现在还没有。”

“好吧。那什么时候有?”

“也许会很快,也许会很慢,得顺其自然,慢慢来。”

“哪里来的小宝宝。长老们放进我的肚子里吗,所以才要来神庙?”

他嗓音轻缓,温柔的注视着她:“和我的小宝宝。所以应该算……我放进知知肚子里的。”

“那要像大哥哥这样,生得这么好看。”她开心的往他下巴上蹭,又期待的问:“现在放吗?”

“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不行?”

“知知昨夜没睡,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