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楝,我过得好不好对你重要吗?”
他被她的笑容蛊惑,什么也不想?,极缓慢地点了点头。
“可我觉得不重要啊。”她往后退了几步,神色由温柔甜美转为?冰冷的嘲讽,语气急转直下,“我的一起与你无关,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你凭什么喊我的名字?你以为?我们?真的能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她盯着他,眼睛是冷淡的光,傲慢地拗起了下巴,“我记得警告过你,让你离我远点。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你,如果不是因为?陆显舟,我今天不可能站在这里?,大家公事公办,见好就收。”
“我再说一遍。”她咄咄逼人,“让开。”
呼吸是热的,心也是热的,闻楝的站姿如同冰块凝固,清瘦的脸庞在半明半暗中无比深邃,黑眸里?的光亮深而晦暗,身形在地上透出模糊孤寥的影子,这影子纹丝不动。
他身姿僵住,是隐忍地不愿让,可他知道这是他应得的后果,这是他应得的人生?,绝不能说出一个反驳的字眼。
闻楝不动,赵星茴从他身侧绕过,又顿住了脚步:“还有,把那?个咖啡机扔掉。”
如果说他的沉默是某种逆来顺受的隐忍,那?么赵星茴也同样?熟悉他敛目掩饰眼神,抿唇不语的神态沉默代表着某种倔强,也代表着反抗和拒绝。
“我说扔掉。”她的语气和眼神都有压迫,“你听?见了没有?”
“我不想?扔。”
她讨厌这种无意义的僵持:“闻楝。”
闻楝望着她:“我知道它属于你,我知道它的归宿是垃圾桶……可我不想?扔掉它。”
他语气轻渺清寥,“扔掉了咖啡机。那?其他东西呢,家里?的那?些?东西,你买的地毯,沙发上?的抱枕,桌子上?的游戏机,客厅的音响和花瓶,厨房里?那?些?漂亮精致的餐具,卧室里?的窗帘和床单枕头,床头上?的香薰机和化妆品,挂在衣柜里?的衣服,它们?也要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吗?”
他轻声吐露的每个字,每个词语在脑海里?形成的画面,一帧一帧闪过的夏日记忆,在他仍居住的那?个房子里?,跟他朝夕相处的时光,那?些?甜腻的暧昧缱绻,都如哽在喉咙里?的鱼刺,让人说不出半个字,以至于赵星茴咽了咽喉咙,压住心头翻滚的情绪:“闻楝,你让我觉得恶心。”
他的语气好像眷恋,他描绘梦境可明?明?是他摁下了删除键。
风吹过他的衣角,柔和温顺、清风皎月的少年从来不见,时间赋予他深邃锐利的侧脸阴影,衣线笔直的衬衫西裤是陌生?的包装,他对她说抱歉,甚至连话语都是陌生?:“抱歉……我从来不想?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