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我,威胁我,玩弄我,逼我去像个玩具一样讨好他,逼我...

我恨死他了,恨死他了!!!

恨不得把他抽筋拔骨

将他碎尸万段,恨不得再捅几刀,恨不得...

咳咳...

淋浴下的水灌入他的口腔,他呛喉,他咳嗽,他被这水刀子割的寸不欲声,弯腰难为。

胸口的脓疮在破开后开始大面积溃疡,随着挤压已久的宣泄,全部暴露开来。

它根本没有好转啊,反而变本加厉成了更严重的发炎溃烂。

他还在笑,还在骂骂咧咧

等全身瘫倒在淋浴下后,更凶猛的撕裂疼痛呜咽,又逐递掩盖水声笑声取而代之。

我来见你了。

喜欢吗?

我的宝宝真好看

见到我不开心吗?

以后再也不逗你了好吗?

别哭,以后没人为你擦眼泪了。

别难受,我在听。

别怕,没人能伤害你。

我爱你,我爱你。

输了我要我们一起死,沈渝。

x啊...

你这个骗子

狭小房间内,男生双手掐着两张票据揉紧在胸口,蔚蓝色雨水无声无息从眼睫蔓延开来。

江湛,我做到了。

第145章 刀伤

沈渝病了。

没有咳嗽,没有发热,没有疼痛。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在床上不吃不喝躺了4天,像个失去空洞的傀儡,眼睛只呆呆盯着白色纱帘外的夜色,从早到晚,也不知在看什么。

到第四天赵瑾发来信息,终于拖不住,他才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教室一片嘈杂议论声,翻动试卷声,沈渝越过黑板,活死人样拖着步子往座位走。

在入座前,还摇晃地撞到后桌课桌。

后方男生正在试卷上解题,被打乱思绪正要抬头大骂,不想却见沈渝一脸魄散魂飘样,尤其是眼底全是血丝,唇色也发白。

责怪的话堵住。

几秒后,忍不住开口询问:“沈渝,你没事吧,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沈渝眼神无光,平日里乌黑透亮的瞳孔只剩下两个洞,乍一看干瘦的吓人,像朵坠谷凄冷,摔得花瓣四溅只剩花茎的百合。

他机械摇头,说了声:“我病了。”

没理会男生异讶,拿出书本放在桌面像以往一样弓身盯着。

是啊,他病了,他病的无药可救,又惴惴不安。

一直到下午最后节课,沈渝都一动不动坐在桌椅上,眼睛也不眨,什么都不看。

打铃的最后一下,继续重复中午操作收拾书本,走出教室。

初冬,寒气开始不间断侵入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凸起一身疙瘩。

沈渝拉上秋季校服拉链,低头往校门外走去。

他早上没骑车,打车去的学校,他什么都不想动,只想缩起来,将四肢头颅全塞进漆黑宽大的校服里,汲取仅有的一点安全。

甚至在早上出门时,花了比平时多半个小时的时间,神经质地四处检查衣服裤子的袖口领口,边缘,生怕人发现什么。

连同手腕那块戴了许久的电子表,也被摘下,在花洒下从玻璃表盘到表耳每一个缝隙都细细冲洗,哪怕掌心全部发泡胀大也没停下。

他不敢,也不能。

全是血,因为全是他杀人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