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抹,一点利益小财,我不屑。”
“你简直就是目无尊长……”
其余人等惊呆地看着,室内俨然成了他们两人的一场争执。
陆航饶有兴趣地转动手中的笔,继续冷眼旁观。
自觉失了面子,宁常青眼神一冷,阴狠地出声:“大家可能不知道吧,当年她在N大就有不良记录,偷窃别人作品,毕不了业,这在N大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室内哗然一片,指指点点地低头窃语。
陆航手中转动的笔倏地停住,突地刹住在空中抛开绝美的弧线,掉落在桌面上,大力地弹跳了几回。
“没想到,她居然剽窃朋友的作品,真的不知羞啊……”
“亏我们还当她是N大才女……”
“哎,子月,你是在搞什么名堂,枉费我这么器重你……”
过往的噩梦重新席卷而来,周遭人群的指控,都化为伺机扑向撕扯她的洪水猛兽,天旋地转,踉跄伏在崩溃的边缘,决绝的那一刻终于要到来了。
坐在角落里的宁晓岑,从始至终安静地、不发一言一语,此时她拍案而起,“爸,够了……子月,她……”
“闭嘴,你给我坐下。”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宁常青怒气一指,狠狠瞪着她。
千百个“为什么”在脑中旋转着,她想不清为什么。
五年前,是她,宁晓岑。
五年后,是他,宁晓岑的父亲。
死绝一般的声音幽然响出,霎时,室内又恢复安静。
“我没做过!”
声音微弱如丝,却响彻整间会议室。
林子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了威宇的大楼,只知道那间会议室如地狱深渊,吞噬了她仅有的冷静和坚强,毫不犹豫地拧碎,所有含愤指责的面孔都化为狰狞尖锐的画面,过往痛不欲生的记忆,如慢镜头回旋在脑中,扼杀推倒了坚固已久的防线,茫然地在路上四处游荡,死死地捂住嘴,双目无神呆望无尽的边头。
她不会哭,她跟自己说过不准再哭,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微明的天空闪过急速的闪电,伴随着闷雷似催促般响过,凄凉冷清,霏微萧瑟,雨水如丝像一张张密集的网蒙住了眼前的视线,模糊的街道、楼房、行人,似都脱离了这个繁花都市,超自然独立特行。脸上一片冰凉如湿,似是泪水,似是雨水,亦是泪水雨水混杂,毫无温度可言。全身湿透的衣衫紧紧伏贴于皮肤,雨里伴夹的凉风错身而过,引得全身惊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