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上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叫声。

是符当和符生发出来的。

“小爹,小爹,你醒醒!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小爹!”

声音大大的不妙。

我刚转身要冲上楼,一阵风就把我撞到了一边。是大师父。

我赶紧稳住了身形,跟在大师父身后上去看发生了什么大事。

上楼,师父住的房间门正大开着,我进去一瞧,符当和符生正急得上窜下跳,符当可好,在床前身上的毛全竖起来了,眼睁得比平时大了一倍,牙全呲着四个爪子发着看得我心里抖了一大抖的寒光。那模样,好像至亲的人突然遭到不测愤怒到了极点。

符生这孩子还小,不知道像他哥那德性,身上的花毛是竖起来了,却只是娘娘的尖叫着哭,然后在躺在床上的师父的身上不停的用头拱着他下巴舔他的脸。

大师父脸就青了。然后闷声走过去,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一只手把符生拎了起来,看也不看就往后扔,我吓得赶紧伸手堪堪把符生接住。“三思只是睡着了,要把他吵醒来不成?”

“可是大爹,你看小爹身上怎么全是青青紫紫的印子?好像被人给死打了一顿……”符当犹豫的收起了爪很担心的看着大师父指着师父没被毯子盖住露在外面的胸说。

大师父就像挨了一闷棍子,不出声了,垂了下眼睛,然后把符当扒到一边去,坐在床边很轻的把毯子拉上来把师父给盖得严严实实。这才转过头来说:“没事,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快出去。”

符当不肯动,一双眼就盯着大师父,然后眯起了眼:“大爹,是不是你打小爹的?”眼里的光,靠,那个冷啊,南极也就估计是它那样了。

就一瞬吧,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竟然看到大师父万年不变的老脸上有一丝红晕闪过去。

大师父的眼低下去看着师父,手小心的把师父的手掌从毯子下拿出来握着很宝贝的合在手心里,说:“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嘿!有好戏。

我上前两步站到符当面前把哭个不停的符生放到符当头上,告诉他:“这个可不是打出来的,是亲出来的,叫吻痕懂不懂?”然后很狗腿的对大师父说:“大师父,你真猛,不会让我师父几天都不能下床了吧?”

大师父这回竟然就有些害羞与内疚了。很深奥的看了我一眼,看得我打个哆嗦就想滚蛋,不过我还是稳住了阵脚。

“大师父,不是我说你,”我假装叹一口气,摆出我觉得很经典的造型抱着手说:“我师父那么瘦,你又这么强壮,他哪经得起你折腾?大师父,你以后多注意点,要不,咱师父起来肯定要找你算帐,大师父你也不想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