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的他,无助的像个孩子。

傅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胸口翻涌的怒火。

若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她真想撒手不管了。

半响,她缓和语气开口:

“弥补是没有机会了,你现在不去骚扰她,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帮助了。”

“傅谨言,傅家被你搞得一团糟,资金出现了严重的缺口。你若不想一无所有,就马上给我振作起来。现在这幅鬼样子是想给谁看。”

“从顾宴之手里抢老婆。你比得上人家吗?顾宴之继承家业后,顾家的产业如日中天。而你与他同样的起点,傅家差点毁在手里,这差距,不要太明显。”

在傅母鄙夷的目光中,傅谨言羞愧的垂下了头。

“我给你一周的调整时间。一周后,许家的千金回国,我会安排你们相亲。”

傅谨言听到这里,倏地抬头,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

就被傅母犀利的目光给压了回去。

“你现在没资格拒绝。傅谨言,傅家可不是只有你一个血脉,若是你再烂泥扶不上墙,我不介意扶持你堂弟上位。”

“你考虑清楚,失去傅家权利的你,有什么资格站在阮玉娆面前。”

在傅母的恩威并施下,傅谨言同意了相亲。

傅母目的达成,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而傅瑾言踉跄的起身拿起一瓶白兰地放进嘴巴狠狠吞咽了起来。

高度酒精在胃里翻滚灼烧,傅谨言却似感觉不到痛一般,拼命的往喉咙里灌。

只因他的心更痛。

被人发现的时候,傅谨言已经晕倒了,嘴角还吐着血。

他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傅母守在抢救室外,眉眼间尽是疲惫。

她拿起手机走到阳台,拨通了阮玉娆的电话。

“回国看他一眼吧,谨言住院了。”

20

“不行!”

阮玉娆语气坚定的拒绝了,她现在不想跟傅谨言扯上任何关系。

傅母的脸色很是难看,可一想到抢救室的儿子。

她的声音又软了下来。

“谨言确实做了很多错事,但他已经悔悟了。现在他进了抢救室,命悬一线,你连过来见他最后一面都不愿吗?”

“不愿!”

阮玉娆语气淡淡。

傅母的脸霎时沉了下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阮玉娆会如此无情。她这些年专 制独行惯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违逆她。

可她为了儿子又不得不忍。

“那你要什么条件,才能过来看他一眼。”

“只要你提出,我都尽量满足。”

“就当伯母求你了。”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阮玉娆自然明白让一个女强人放下所有的高傲求她,可见傅谨言的情况真的不好。

可惜阮玉娆并不想被道德绑架。

“伯母,我是不可能回去看他的,您就死了心吧,我这里还有事,就先挂了。”

说着,电话那头就切断了联系。

傅母的脸色黑如焦炭,她盯着手机上阮玉娆的名字。

恨不得戳出一个洞来。

可想到儿子,她又有些迟疑,要不要再打过去试试。

“妈,算了吧!”

傅谨言嘶哑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原来,他早就被人推出了手术室。

在一旁不知听了多久。

他嘴角酸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