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将她给我关进小黑屋,什么也不给她送,直到她求饶为止。”

阮玉娆被扔进了一个密闭的房间。

四周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明。

她将身子蜷缩成一团,默默流泪。

她自小便被扔在如城堡般的别墅,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所有非常怕黑。

跟傅谨言在一起后,他将别墅弄得灯火通明,夜如白昼,这种被黑暗侵蚀的感觉,她很久没有尝过了。

黑暗中,好似有无数枷锁将她困在此地。

这一刻,世界上只剩她一人,孤独,恐惧,悲伤,所有的负面情绪化为实质向她席卷而来。

谁来救救她。

她在脑子里搜遍了所有人,狠心的爸爸,冷酷的妈妈,将她当作工具人的爷爷,以及不爱她了的傅谨言。

她将所有可能救她的人,都祈祷了一遍。

不停默念:

“不管你们之中的谁,只要能来救我,我都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后来,她的默念变成了。

“谁来带我走,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可祈祷的话说了无数遍,四周还是一片寂静。

睁眼后,仍是一片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

阮玉娆的意识变得模糊不清,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阮小姐,傅少让我们解决了你,你现在这副模样,会让他丢尽颜面。”

听到傅谨言的名字,阮玉娆混沌的意识总算有了片刻清明。

她刚睁开眸子,巨大的锤子便砸向她的后脑。

砰的一声闷响,她眼底一片灰暗。

竟是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阮玉娆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阮家的保姆房里。

后脑的位置虽然做好了包扎,但还在隐隐作痛。

那竟不是梦。

被梁晗收起来的手机,就放在她身侧。

她拿起看了眼日历上显示的时间。

精神恍惚了一瞬,原来已经过去了四天。

明天就是傅谨言跟林婉宁大婚的日子。

窗外阳光明媚,小鸟吱吱叫个不停。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贪婪地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她还活着,真好。

手机上滴滴滴地响起提示音。

她点开一看是傅谨言在群发电子请柬,邀请他们参加今天的婚礼。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阮玉娆也收到了一份。

她怔怔地看了请柬很久,直到眼眶发酸。

才用指尖打出几个字。

“祝你们幸福。”

就在这时,阮父突然闯了进来。

见她醒了,他立刻抓着她的肩膀,质问。

“你爷爷留给你的白玉扳指呢,只有拿到了那个扳指我才能真正地掌控阮家。”

他眼里猩红,表情狰狞。

“说好的放弃继承权,你是想框我是不是,你这个孽女,真当我对付不了你了。”

说着他掐上她的脖子,眼中散发出凶厉的光。

阮玉娆原本还感激父亲救了她一命,没想到救她是为了阮家的继承权。

原本跳动的心,出现片刻的死寂。

她艰难地将脖子上的项链扒了出来。

看到项链上挂着的白玉扳指,阮父面露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