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宁心头一跳，面上不显：“说。”

“他根本不是国公府世子！”

聂霜月压低声音，“他是北境死士营培养的细作，接近你就是为了利用薛家旧部的势力！”

薛清宁瞳孔微缩。

这倒与萧长离告诉她的部分吻合。

薛清宁淡淡道：“谢谢你，不过……你父亲的命，我保不住，但可以让他死得痛快些。”

聂霜月脸色煞白：“你！”

“送客。”

薛清宁转身离去。

秋去冬来，薛清宁的产期将近。

这日清晨，她刚起身，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夫人要生了！”稳婆惊呼。

生产持续了一天一夜。

薛清宁疼得意识模糊时，仿佛看见萧长离风尘仆仆地冲进来，紧紧握住她的手。

“清宁，我回来了！”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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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萧长离得知薛清宁又有身孕时，正在院中教萧昀习字。

小家伙握笔的姿势歪歪扭扭，墨汁沾了满手，却还一本正经地模仿父亲的字迹。

萧长离也不恼，只笑着握住他的小手，一笔一画地带着他写。

“世子！”

管家匆匆跑来，脸上掩不住的喜色，“夫人有喜了！”

萧长离手中的笔“啪”地掉在纸上，墨迹晕开一片。

他猛地站起身，连萧昀都顾不上，大步朝内院走去，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起来。

薛清宁正倚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碗酸梅汤，见他匆匆进来，忍不住抿唇一笑。

“急什么？我又不会跑了。”

萧长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手掌小心翼翼地覆上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声音微哑：“真的？”

薛清宁点头，眼中盈满温柔。

“郎中刚诊过脉，说已两月有余。”

萧长离深吸一口气，忽然一把将她抱起，在屋内转了一圈，吓得丫鬟们惊呼出声。

“萧长离！”

薛清宁捶他肩膀，“放我下来！”

他这才将她轻轻放回榻上，却仍握着她的手不放。

“清宁，我们再有个女儿吧，像你一样好看。”

薛清宁耳尖微热，轻声道：“万一又是儿子呢？”

“那便继续生。”

萧长离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总得生个像你的小姑娘，让我宠着。”

薛清宁忍不住笑出声：“胡闹。”

萧昀摇摇晃晃地跑进来，扑到榻边，仰着小脸好奇地问：“娘亲，爹爹为什么这么高兴？”

薛清宁摸摸他的头：“因为昀儿要当哥哥了。”

萧昀眨了眨眼，似懂非懂，但见父母都笑着，便也咧开嘴，露出几颗小小的乳牙。

“那昀儿会把糖糕分给弟弟妹妹吃！”

萧长离大笑，一把将儿子捞起来，举到肩上坐着：“好小子，有当兄长的样子！”

……

薛清宁这一胎怀得比头胎安稳许多。

萧长离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连朝中事务都推了大半，每日变着法子给她寻些新鲜吃食。

这日，他亲自从城外猎了一只肥美的山鸡，炖了汤端给她。

薛清宁刚喝了一口，忽然蹙眉，捂着嘴干呕起来。

萧长离顿时慌了神，连忙拍着她的背：“怎么了？汤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