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来吗?”
江猷琛伸手,在何碧顷捏住伞柄的上方停下,握上,两人手指轻微触碰,像是蜗牛的柔软触角。
他将伞的掌控权执在手里:“我的养殖场,为什么不能来?”
何碧顷:“……”
她现在没空跟他瞎扯。松开伞柄,整个人依旧被伞面覆盖,雨流从倾斜的伞面淌下,砸在他肩膀。
何碧顷在这干燥安全的一方天地里,窸窸窣窣地套上雨衣。
原本在她耳朵里很凶猛的大自然弹奏声,倏然多了一层浪漫动听意境。
她感觉到自己极其不规律的心跳声:“你怎么不多拿一把伞。”
江猷琛脸上飘满细细的水珠,他微微眯着眼,看她低垂的小脸:“不是穿了雨衣。”
及膝盖的雨衣是拉链款式,何碧顷犹豫是要弯腰,还是敞开穿,听见江猷琛说:“拿着。”
以为他是催促,何碧顷握住伞骨,又见他递来鸭舌帽。
“先戴这顶帽子。”
何碧顷眼熟这顶帽,偶尔远远地在山上遇见,能瞧见他戴了顶鸭舌帽。有些时候还腹诽,这人真是装逼,在山林养殖场搞得像在羊城市中心citywal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