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周颂南听着她的质问,一股酒精味随即飘过来。

周颂南眉头微蹙。他平时笑意多,但没什么表情时,冷到有股不容侵犯的锐意。

“你喝酒了?怎么过来的?”

“开车!你别给我甩脸子啦!!”

成禾真刷地一挥手,大声吼道:“不要转移话题!”

她本来就虚踩着门框,倒不是不想踩,头脑不太清醒,全靠钢铁核心撑着。不过这么一说话、一挥手,重心偏移,长腿真要踩空了。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脚踝被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那温热有力的掌心隔着布料,传递过来的热量,让她觉得浑身湿意更明显。

“周颂南,你再不说话,我就”

恶犬龇牙咧嘴。

周颂南实际抓握的是脚踝与小腿的连接处,她的跟腱偏长,非常漂亮的弧度,握在掌心,一股雨水带来的潮意。他慢腾腾放下,手臂在她软掉的腰上扶一把,让人站直,虎口不轻不重卡住她下颌,拇指和食指的触到她脸颊,还是熟悉的触感。又轻笑一声:“你就怎么样?”

他的眼睛没有在笑。

“成禾真。”

周颂南念她名字,有种跟别人不同的感觉。

一开始,她想那是漫不经心的傲慢,后来,又听出了不一样的重量。

不过此刻,对她发懵的脑子来说,这三个字,更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还伴有庄严的锣音,像西游记里妖怪要被收走前会听到的那种。

周颂南:“再说一遍,你开车来的?”

成禾真:“我怎么来的,跟你要回答我问题,有关系吗?”

人在试图口齿清晰的时候,离大舌头最近。

她没有这种自觉,还在倒腾舌头受累。

“我时间又不多,我等会儿还要回去补觉,你能不能快点儿周颂南周颂南周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