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周贤华的资金链。他听说许死了也不解气,打电话把周颂南骂得狗血淋头。那两年也是一地鸡毛。
不过,周颂棠怕周颂南,并不全是因为自家爹太爱发起疯来乱咬人,令她心生愧疚。
想想,他身上有种神奇的魔力,小时候聪明,冷静,狡黠,贵气又白净,在家长那里风评好,所以能帮很多孩子兜底。别管玩多久,说起来都是跟他在一块儿学奥数。平时笑眯眯的,迷惑性很强。
她好像从小就形成了周颂南是天的心态。有点怕他,也黏他。从小就爱当跟屁虫。周颂南那时拥趸众多,算孩子王中的孩子王。她会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态审视所有人,心说,呵,这是我真的哥,你靠边稍稍吧。
周颂棠倒是也没想到,后来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擅长恨屋及乌。周颂棠指着那个两面派,气得卷发马尾都在抖:“你等着我哥回来治你”
两面派那时才 13 岁,黑得像炭,笑得灿烂,露出两颗小小虎牙:“你那么讨厌,想必你哥也不是什么好人。”
大小姐一生中难得的滑铁卢。她想起成禾真就来气,这才失了言。
周颂南向来讨厌这类分三六九等的说法。
“我错了。”
周颂棠低着头,老老实实交代道:“周颂铭前天才告诉我,说一周前你跟慕齐哥打球,他在纽约正忙嘛,然后不小心透露了你那天打球的地址,我是没想到,她还能缠着你”
她后知后觉地抬头,对着窗外的街景瞪大眼睛:“这……哥你要往哪儿开啊?!”
怎么是回她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