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你,这有你什么事儿?多管闲事短寿懂不懂?!”
刚刚刺猬头被拦住,本来就不爽,立马开始找茬。
“凶手?”
沈艳秋这时也凑近了包围圈,睁圆眼睛反问道:“这里有人死了吗?”
“柯旸,你禁足没够是吧?”
柯锦遥盯了他一会儿,问。
“这才几天?”
“不是,这他妈关我屁事?!是那女的”
柯旸简直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下从地上蹦起来,气也顺了是人也精神了,咆哮道。
“她突然过来找事,我没打死她就很好了!”
柯锦遥语气愈冷:“能不能别在外面丢人了?最近家里什么情况你没数吗?”
……
“你没事吧?”
沈艳秋已经懒得理那些人了,他们明显人多势众,看着柯锦遥一身低调又价值不菲的衣服,估计这是混混在外的靠山,干脆返回来看成禾真情况,她正坐在沙发边缘,没说话,变成一个沉默的淑女。
“哎,说曹操曹操到。”沈艳秋小声跟她耳语,努嘴示意:他也在哎……哎?不见了。”
刚刚还站那儿懒散看戏呢。
“看到了。”
成禾真盯着地砖花纹出神,喃喃道:“长了眼睛。”
“不过这个女的也很眼熟。”
沈艳秋苦思冥想了半天,恍然大悟:“柯锦遥,那天讲座的时候我看到过她!那他们俩是不是一伙的”
“没关系的。”
成禾真抬手摸了摸沈艳秋的脸,她很喜欢跟朋友身体接触。很快唇角微弯,笑眯眯道:“不过你可以把视频传我,先回去休息吧。”
沈艳秋:“怎么可能,我肯定……”
她话没说完,一个冰袋冷不丁出现。
沈艳秋好奇地仰头,看到周颂南的脸时一惊。成禾真则头都没抬,她认得出他的手。骨节清晰修长,一支黑银色的腕表,再往上,袖子干净整齐地挽到手肘处,手臂肌肉和青筋都脉络分明。
脸是最脆弱的部位,成禾真虽然皮糙肉厚,但属于创伤显性体质,她自己还没什么感觉,磕磕碰碰的当下都会立刻留痕。现下,脸刚被肘击过的地方,已经肿得老高。
“不用,我没事。”
成禾真抬头迅速看了他一眼,礼貌道:“谢谢。”
对方没理,冰袋往脸上一贴,冻得她龇牙咧嘴:“啊”
“扶好。”
周颂南说着,很快就要松手。
成禾真赶紧抬手,把两个小冰袋摁住,托住自己的脸颊,垂着眼,口齿不清:“嗯嗯,谢了。”
他对沈艳秋礼貌点点头,转身走了。
沈艳秋目送男人走远,刚想说点什么,就见成禾真眉头打了个死结,一脸很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
沈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她脸上疼的。
“没事没事。”
成禾真摆摆手。
就在极度混乱的情况下,警察及时到了。说是之前有收到其他客人举报,不过看两边当事人已经没有肢体接触,用记录仪固定了现场影像后,找来老板问详细情况,看是当场调解还是带回警局进一步处理。
“我要从重处理,从重处理,警察先生,她刚刚差点把我勒死,在场的人可都能作证啊!”
柯旸没忍住,嚷嚷了半天,并猛抬头,强力展示了自己脖颈的红痕,几步向前,差点撞警察怀里。
柯锦遥缓缓闭了闭眼。
柯家祖坟到底冒了什么邪。她跟柯玥明明都挺正常的。
她余光忽然注意到,周颂南抱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到柯旸的样子,微讽地弯弯唇角,很快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看向斜对面的人。
柯锦遥顺着他视线,看到另一位当事人,这才认真打量起她来。她跟刚才完全两模两样,捂着冰袋一言不发,像只乖顺的小羊一样耷拉着